夜涼如水,在不知道的時間,天空下起了雨。這個月份算是春雨,細細密密,好像牛毛一樣,輕輕地粘在樹梢、草叢、窗前。
蘇晴躺在床上,之前她喝了半杯紅酒,蘇識巧的酒量是像她的,這點量按以往的情況,她已經倒頭大睡了。
但是今天不行,大腦高度活躍,三四十年前的眯眯小的事情,都從記憶裏浮現出來。
她記得自己頭一次看到姚晨儒,他很高冷,淡淡地看她。當時她被他的傲人的英俊臉龐驚豔到,她偷偷和別的同學打聽他的來曆。知道他是小地方來的,她還很吃驚。
姚晨儒不知道,她之所以會去參加文學社團,完全是因為他。那個年代的女人很矜持,她隻敢偷偷地靠近,卻連朝他笑都不太敢。
相處的時光是美好的,不知道哪天開始,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溫柔,又熾熱。
蘇晴心思細膩,一點一點地感受那些不同。
可是他說他是貪慕她的富家女的身份,還有巨盛這塊跳板。
闔上眼,洶湧的恨意翻騰而來。蘇晴僵硬著身體,眼角迅速地滲出眼淚。
……
顧行安還沒有回來,蘇識巧在一樓客廳支了畫架,一邊畫畫,一邊等他。
裘管家偶爾過來看一眼,讚歎她畫筆精妙,“你這畫的是識安吧。”
蘇識巧微笑,“我隻畫了一個輪廓,你就看出來?”
裘管家得意起來,“我看了你十幾年的畫,欣賞水平很高了呢。”
他其實不是來說這個,低下頭輕聲地問,“你媽怎麼樣?”
蘇識巧歎氣,“我也說不上來,她看著挺堅強,但是這種事情,隻能自己消化。”
她有經驗,最早和向衍分手的半年,她感覺自己行屍走肉一樣,要不是向衍來找她複合,她都不知道自己撐不撐得下去。後麵的一年半,她和向衍是同居的狀況,但是因為旭誠的危機一直沒有解除,內心深處,她一直覺得自己還是會獨自一人。
默默地熬,等到真正分手的時候,從心理上講,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之後雖然也難受,和最初的半年比,痛苦程度要減輕很多。
蘇晴現在的情況,和蘇識巧第一次和向衍分手時類似。母女倆脾性相像,蘇識巧很心疼媽媽目前的境況。
外頭有聲音,裘管家連忙過去看。
“姑爺回來了。”他說。
話音剛落,顧行安推門進來,這裏全是指紋鎖,他進出自如。
看到蘇識巧坐在畫架前,他笑著走過去,“畫什麼呢?”
蘇識巧瞥他一眼,“你猜。”
結婚以來,顧行安已經看慣她的畫風,隻一眼,他的唇角就勾起笑意,“又想埋汰我?”
蘇識巧慢吞吞地說,“你顏值高,放在畫裏賞心悅目,看的人也多一些。”喵喵尒説
“尤其是女人。”她還強調一句。
顧行安笑容燦爛,“能為夫人增光,為夫很欣慰。”
蘇識巧無語了,指了指麵前的位置,“你去那邊站一會兒,讓我看看側顏。”
這種情況經常好,作為好老公好模特,顧行安邁著瀟灑的步子,去那頭站好。擺幾個造型,然後問,“可以嗎?”
蘇識巧歪頭,再歪頭,突然她噗嗤一笑,“哎?這回我讓你做鬼版寧采臣好不好?”
顧行安眯起眼,眸光邪魅,帶了些意味不明的幽光,“可以啊,但是你得做人版聶小倩,然後我會勾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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