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工第一天,巨盛那頭就平靜很多。或者說是有條不紊,各個部門按計劃做自己的事情。
高層這邊,董事長姚晨儒提前一天通知股東,下午兩點在頂樓會議室,召開股東大會。
哪有上班第一天開股東會的?這種情況很不尋常。
而且姚晨儒沒有來上班。
幾個老資曆的股東仗著有交情,踱去董事長辦公室,想要打探一二。結果隻有看到邱華,她還是那張麵癱臉,淡定地告訴他們,“董事長不在,不過他下午會來開會。”
有那麼兩隻改方向,踱去總經理辦公室,想去姚識煊那兒探究竟。
結果那兒也沒人。
轉頭看中心會議室,姚識煊正和市場部經理們開會,眉眼空前的嚴肅,氣質與以往判若兩人。
摸不出情況,一眾人等也挺鬱悶。午餐時間,幾個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猜度是不是有事情發生。
其中有人聽到B市傳過來的流言,但是不敢說,在心裏默默消化著。
姚識煊和邱華坐在一起,關係是私密不公開的,但是姚公子盯人防守,邱華也沒啥辦法。
“我爸想幹嘛?”姚識煊其實也意外,“股東們都是你通知的吧,幹嘛瞞著我?”
邱華麵無表情,“你也是股東,我怎麼可能瞞你。隻不過你排序靠後,是今天通知。”
姚識煊撇撇嘴,“你就裝吧。”
邱華不說話,低下頭顧自吃飯,她中午吃得多,一勺一勺很是用力。m.X520xs.Com
……
吃完飯,姚識煊沒再纏著邱華,他回去辦公室給蘇識巧打電話,情況說一通,然後問,“你也是股東,邱華通知你了嗎?”
蘇識巧搖頭,“沒有,不過通知我幹嘛?我已經把股權委托給你了。有啥事情你決定就行了。”
姚識煊嘖嘖兩聲,“我覺得不太對勁。”
蘇識巧淡定,“你就別多想了,公司那邊你再蹦噠,也搞不過爸爸的。”
“這話之前是對的,現在就未必。”姚識煊有雄心壯聲,“這幾天,我一直在籌謀篡權奪位的大計劃。”
“想出來了?”
“一點點,畢竟爸爸的股權不多。”姚識煊說這話不太有底氣。
而蘇識巧一句話就挑出了重點,“我們名下的股份加起來沒有過半,剩下的股東全部支持爸爸,就算咱們統統反水,他照樣做巨盛的董事長。”
“你說得對。”姚識煊歎氣,實事求是地說,“巨盛是他做大的,這是他應得的。”
蘇識巧嗯一聲,“不過你可以仿效越王勾踐,臥薪嚐膽。”
說到這裏,她突然來了靈感,“要不要我給你畫一幅?裱起來掛到辦公室裏,激勵一下自己。”
“呸呸呸,我才不要呢。”
和妹子這麼聊聊,姚識煊的情緒舒緩了很多。
沉一口氣,他推心置腑地說,“妹子,我現在理解了,你為啥忍了這麼久,也沒有揭穿這件事。真是挺難的,咱們畢竟是做兒女的,爸爸再不好,打斷骨頭連著筋,心腸可以硬一次,再硬一次,可是某個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會硬不起來。至於媽媽,欺騙當然不好,我也知道她不會願意生活在謊言之中。但是打破也很難啊,就媽媽那個脾氣,離婚是必然的。少年夫妻老來伴,他們都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後麵就是相伴到老的階段。這個時候兩人分開,怎麼看怎麼不劃算啊。”
姚識煊又是歎氣,“我要是去大庭廣眾講這些,肯定要被人噴死。他們會說你媽媽有知情權、選擇權,這個大道理我也是懂的,但是爸爸真的不愛媽媽嗎?咱倆眼睛不瞎的,愛或不愛是看得出來的。所以我又要想了,如果爸爸真心愛媽媽,媽媽又樂在其中,我為什麼要去打碎這份平靜呢?”
蘇識巧默默地聽,沒有說話。
姚識煊說了一通心裏話,心情又好了一些,“我也就是說說,我看看爸爸是急了,看他下午說點啥吧。”
蘇識巧輕輕地嗯一聲,默一瞬,她輕輕地說,“哥,我不希望這個家散掉。”
恨是恨極的,但是愛也是存在著的。
姚識煊懂她的意思,又歎一聲,“聽天由命吧,看現在的情勢,爸爸有再大的本事也堵不住這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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