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識煊把蘇識巧拉去邊上說話的這些時間,顧行安和邱華坐在餐廳的位置。
兩邊離得遠,能看到姚識煊一驚一詫的表情,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顧行安知道姚晨儒出軌的事情瞞不住了。但是看兄妹倆的架勢,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微擰起眉,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後他把目光落到邱華的身上。
“你……知道吧。”
邱華性格冷漠,麵上始終清淡。聽到顧行安的問話,她慢慢地轉過頭,“知道又怎麼樣?”
顧行安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勾了些意味不明,“聽大哥說,巨盛的扶貧教育基金是十年前開始做的,你是爸爸救助的第一批學生。”
邱華坐直了身體,淡定地與他形容,“如果不是董事長,現在的我應該留在家鄉的山窩窩裏,被父母交換彩禮嫁給某個蓬頭垢麵的男人,身上掛了兩個娃,在山間的野土地裏刨食。”
顧行安微微點頭,“理解。”
邱華冷淡,“你的理解隻在於你的想象,你哪有可能真正明白當事人的感受。”
顧行安確實不能。
之前他和蘇識巧講自己投資失敗的悲慘境況,無非是強迫自己堅持了三個月。實在不行,他還有國內的富豪家族依靠,不可能墜入無望的深淵。
像邱華這種,扯她出來的哪怕是根稻草,她都會格外珍惜。
“當時我父母不同意我去讀書,相比別的小孩,董事長額外多付了一筆錢。那天他翻山越嶺去到我家,回程的時候遇到野豬,被追著跑了幾裏路,差點困在深山出不來。”
邱華麵色平靜,一番話說得簡潔明了,“總之董事長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還不清。”
顧行安點頭,想一想,他說,“企岩的錢總願意合作上市,是你說服的吧。”
邱華語調很低,“是的,董事長不知道這件事情。”
“錢總也知道?”
“不知道,是我假傳聖旨。”
顧行安撫一撫眉心,“你膽子很大,不過這把你不會輸,我看過企岩的各項指標,上市是很好的選擇。”
邱華點點頭,中肯地說,“我很欣賞你的業務能力。”
顧行安低低地笑一聲,然後說,“所以你的站位是很肯定的。”
“是的。”
邱華答得堅決。
他倆說話的這點功夫,姚識煊那頭也結束了。神色還算正常,他好整以暇地過來,蘇識巧低著頭跟在後麵,看不清楚表情。
“誰帶我們去睡覺的地方?”姚識煊精神頭不高,漫不經心地看一眼邱華,“你困嗎?我感覺可以睡到明天下午。”
邱華沒有答,起身站到他身邊。兩人都是長身玉立,看著很是般配。
“我帶你們過去。”顧行安看看蘇識巧,笑容溫和,“你要不要一起?”
蘇識巧也是累,耷拉了腦袋,“我不去。”
“那你上樓洗漱,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
……
外頭很冷,寒風吹到臉上冰冰涼涼。出門的時候,顧行安在外頭裹了一件羽絨衣,但是走到外麵,還是哆嗦了一下。
姚識煊也差不多,他情緒不佳,縮著脖子,覺得寒氣由外直直地涼到內裏。反而邱華腰背挺直,看著沒啥感覺的樣子。
兩幢別墅離得近,那邊有管家在等,看他們過去,笑嗬嗬地上前招待。顧行安叮囑一通,感覺沒啥事就回去了。
腦子一直在轉,總覺得哪裏有遺漏。
突地他停下步子,腦海裏掠起蘇識巧說過的話,“……他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情,但他最後回歸了家庭,還生了我。”
這句話標注了姚晨儒出軌的時間。
顧行安輕皺起眉,蘇識巧通過哪個渠道得知的消息?時間線標注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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