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揚聲說話的是金惠雲,她是長姐,性格強勢,平時又是住在這兒,算是這裏的主人。今天這個局是她攢起來的,親戚聚會,本應該高高興興吃頓團圓飯,下頭竟然打起來,還見血了。
目光嚴厲,首先落到趙堅寧的身上。.伍2⓪.С○м҈
趙堅寧已經懵了,仗著給金家生了一對兒女,平時陰陽怪氣地說幾句,沒人和她計較,沒想到新媳婦看著乖巧順從,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含糊。
那對兒女這會兒全站到她邊上,女兒金佳恩抄了碗想砸回去,被邊上的堂妹攔住,聲音很輕,“別忘了家裏的規矩。”
大過年的摔鍋打碗被老輩知道,就算你有理,最後也得挨一掛。
兒子金陸恩還有別的顧慮,攔住妹妹,“先給媽包傷口。”
轉回頭,他看到蘇識巧在給自己的哥哥打電話。之後她漫不經心地揚起頭,眸眼淡漠,額頭明晃晃的四個大字:不服來幹。
心頭有點涼,感覺事情要搞大。
然後,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該來的人,都來了!
顧行安大長腿邁得快,飛速奔到蘇識巧的邊上,低下頭察看她有沒吃虧。感覺還好,他直起腰,目光瞬息變得淩厲,手指點住趙堅寧,“叫你舅媽是給舅舅麵子,平時你在邊上嘀嘀咕咕我可以裝沒聽上見,但是你竟然欺負我媳婦,你想幹嘛?”
金佳恩不服氣,大聲回懟,“誰欺負誰啊?我媽臉上都被你媳婦砸開花了。”
顧行安冷笑,“你媽什麼德性你們不知道?我媳婦愛好和平,人不犯我我不犯我,要把她弄到砸人,你媽得多過分?”
顧行安一邊懟人,一邊想原來蘇識巧真正生氣是這個樣子,比之前的小河豚可凶多了。
趙堅寧的眼淚掛下來了,抽噎著說,“行安,你不能這麼說,我能有什麼壞心眼,隻是和你媳婦開個玩笑而已。哪裏知道她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是長輩我要麵子,又亂說了一句,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哭什麼哭。”金惠雲不耐煩了,“大過年的,你是想大家跟著你倒黴嗎?”
趙堅寧連忙收入眼淚,她額頭的血才剛剛止住,模樣看著狼狽,但是還得說好話,“姐,我錯了,我不哭。”
金佳恩心疼親媽,忍不住杠上金惠雲,“姑姑,您兒媳婦動的手,拿酒杯砸我媽,您看額角砸的這個血豁子,血止都止不住。大過年的別說是親戚,哪怕是仇人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您做人一向公道,這種時候可不能偏心。”
然後她還四處張望,“爸爸呢?”
金麒躲開了。
剛才他在最邊上那桌敬酒,蘇識巧拿杯子砸他老婆那幕他是看到的,當時心裏頭就罵開了,一天到晚在外頭聽些不靠譜的謠言,還吃飽了撐的去惹外甥媳婦,不要講巨盛集團,就外甥這個寵妻狂魔,你也招惹不起啊。
女兒點他的名,聚光燈一下子移到頭頂,無可遁形之下,他不得不走過去。
打個哈哈,“年輕人火氣大,一時失手不是常有的事,還當真呐?大過年的,繼續吃。”
他想息事寧人,他兒子不肯。金陸恩今年二十六歲,論資排輩,他是嫡孫,平時在外頭耀武揚威算是號人物,何況他看到蘇識巧給家裏人打電話,這事反正小不了,不如說說透吧。
脖子梗起,“爸,媽受傷了,今天這事得有個說法。”
顧行安剛想說話,蘇識巧站起來了,麵色清涼,唇角勾一抹譏嘲,“行啊,最多四個小時,我哥就會過來。誰也別走,咱們好好嘮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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