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九那天,H城下了大雪,氣溫驟然下降了七至八度。理論上講,今天還是上班的日子,但實際上,很多公司都放假了。有些原本要去公司的,看到外頭紛飛的大雪,也止了步子。
姚晨儒也沒出門,在家裏陪蘇晴剪窗花。這是蘇晴姥姥那兒傳下來的手藝,每年春節的時候剪一些貼窗戶上,看著喜慶。
蘇晴手藝好,會剪一些繁複的傳統花紋。
一邊剪,她一邊說話,“剪紙說起來也是藝術,咱們識巧天生有這方麵的才華,她剪的窗花很有創意。有一年還剪了小動物,生動活潑,看著就喜歡。”
姚晨儒想一想,唇角勾起笑意,“那會兒她才十幾。”
蘇晴停下剪刀,心裏算一算,“那會兒在讀初二,十四歲吧。”
姚晨儒微微點頭,腦海裏浮起畫麵,每年快要過年的時候,一對兒女就窩在蘇晴的身邊,兩個女的剪窗花,女兒不肯好好剪,會剪很多奇怪的樣式,兒子就在邊上胡亂評點,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想來就會覺得溫馨。
他剛想說些什麼,手機鈴響了。眉毛挑一挑,心頭有不詳的預感。
看他停住沒動,蘇晴倒是抬起頭,“接電話呀。”
姚晨儒笑笑,起身去桌上拿電話,看到手機屏上顯示的號碼,眉心幾不可察地皺一皺。
回過頭,他淡定地說,“是公事,我去書房。”
蘇晴不在意,“嗯。”
姚晨儒往書房的方向走,一邊點了接聽鍵,“喂?”
那頭是宋美姈,理直氣壯的語調,“這次你要幫我。”
姚晨儒沒有立刻回答,步子邁得很穩,推開書房門進去,然後他悠淡地問,“為什麼。”
宋美姈知道他不會爽快答應,語氣重一些,“我不好,你也不會好。”
姚晨儒的瞳孔收緊一些,聲音還是淡,“你想違約?”
宋美姈不置可否地哼一聲,“這次隻是錢的事情,對你沒那麼難。”
姚晨儒的表情冷沉下去,停頓半秒,他壓低聲音,“我和你講過,以後都不要聯係了。你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嗎?”
宋美姈冷笑,“我答應你沒用,要曼涵也肯。我的身家說到底都是傳給她的,現在我這邊有危機,親爸爸不用幫忙嗎?”WwW.com
姚晨儒的氣息重起來,嘴唇緊緊抿住,心頭極端不悅。沉吟片刻,他重重地扔出一句,“有本事你就把這層關係說出去。”
說完他重重地按斷電話。
宋美姈沒想到他口氣這麼硬,盯著手機愣了好幾秒。旋即她嗤笑一聲,迅速編輯一條短信發過去,“別以為我不敢。”
這句話像泄憤,之後宋美姈坐到沙發上,牙齒咬著拇指兀自發起了呆。
門口有聲音,她不用回頭也知道孫正華回來了。兩人同居十幾年,對彼此發出的聲音了如指掌。
“幹嘛去了?”她隨口問。
孫正華慢吞吞地換鞋,“記得燦華的楊波嗎?中介帶他在這邊看房,他知道我住這邊,打電話給我。我不好意思拒絕,陪著看了兩套。”
宋美姈對這事沒興趣,輕輕“哦”一聲就不再說話。
孫正華卻有話說,走去她對麵,目光嚴肅,“楊波喂了我一個消息,鑫正已經啟動上市的流程,快的話,明年中旬就可以上到創業板。”
宋美姈猛一抬頭,“那咱們要加快速度了?”
孫正華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說,“你有沒覺得這裏像是有一套組合拳,衝著咱們的要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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