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與西州境邊。”沈季元想了想答。
“總有一天,北境王與夫人會拿下北州,那麼我們就是北州的旗,北州的眼,北州的第一道防,也是北州的前陣。”姚小平答道。
望月城,每一處都可抬頭見大漠血月,但大家望的不是血月。
城越建越大,城境越修越長,石牆越修越高,每年姚小平都會和眾人一起吃年夜飯,他最後總會說:
今年,可抵一萬軍。
今年,可抵三萬軍。
今年,可抵五萬軍。
雖然這城在大漠中還很渺小,但已足夠。
不知不覺,這裏還修了一座外城,專供商旅在此處交易。
外城歸明煦與關玉梅管理,兩人於這些最是在行。
望月城的生意,做到了整個西州。
當時,被上官琅玥抓起來的關玉梅親自送了毒酒給明煦,為了救下妹妹的命,又刺了自己一刀。
她哪裏知道,那酒本就不是毒酒,上官琅玥不過是試試她而已,沒想到她居然自裁。
說實在的,明煦隻是讓她損失了些銀兩,她最是不缺。
上官琅玥一早想好了,也知道這些人待她是真心,根本沒有想要殺其中的作何一人。
殺的人,死的人,還不夠嗎?
殺了又如何?
關玉梅這一刀下手重,短刀幾乎全送進了身體中,所以隻能帶到空間裏的醫院裏做手術,好在沒有傷到重要器官,也就順利救下了。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馬車上,身邊正是兩個她最關心的人,妹妹關玉雪和明煦。
若不是身體的疼痛,她還以為大家一起下了地獄。
“玉梅,我昨日說的那些話,不是真心,是為了……”
“我知道,你若相護,隻會令她更疑心我。”
“可是,怎麼能放了我們呢!”
“夫人說,我們於她不過是銀錢的事兒,還上升不到國事。我們倆人活著才有價值,讓我們在昭金好好做生意,掙錢還給她,餘下的錢用來建城。”明煦笑中有淚。
關玉梅痛哭起來,一哭傷口就疼著不得了。
關玉雪立即送了藥過來:“姐,這是夫人給的藥,痛得受不了再吃。傷她處置過了,沒事的。”
關玉梅吞了藥,問:“小雪,小崢呢?也一起來了嗎?”
一提這事兒,關玉雪的臉色變得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起身鑽到出了車廂,坐到了車夫身邊去。
關玉梅望向明煦。
“王上下了令,讓懷崢領一隻軍隊一起來,幫著建城守城,但他拒絕了。說寧願不當將軍,做回士兵去守城門,也不來昭金,看樣子是鐵了心。”明煦解釋道。wWω.δDζcΗxωz.cǒΜ
“不是鐵了心,是傷了心。都是我害了小雪。”關玉梅心焦不已。
她知道,兩人都深愛對方,如今卻天各一方。
“哪裏關你的事,你也是逼不得已。等緩一緩,我寫信給他。”
信是寫了無數封,城都建好了,也沒有見回信。
關玉梅打聽了一下,也並未成親。
大神月落九幽的抄家流放,搬空娘家庫房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