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宛輕輕一笑:“思宛並不是要公子道歉,而是想告訴您,若是不想與他們相見,便從後門走,我領您去。”
聰明,上官琰想。
“無妨,多謝了。”上官琰搖了搖頭。
自己隻要從這屋裏出去,明日就是流言滿天,從後門走,隻會更甚。
“您不怕他們?”
“思宛姑娘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們對於我父親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不會亂來。”上官琰朝她一禮,就出了去,一轉身替她帶好門。
思宛不由跟到門口,就聽得上官琰在門外道:“栓好。”
聽到思宛輕笑一聲,又推上了門栓,上官琰這才離開。
幾人正在台下坐等開戲,看到上官琰從樓上下來,便笑道:“想不到,上官大人一向清高,居然也會為一個戲子側目啊!”
“思宛姑娘,瞧不上我。”上官琰直直地坐在椅上,理了理身前的衣擺。
前來添茶的侍者,將上官琰的這句話,說給了思宛聽。
這句話,入了她的心。
那些郡王們,一麵貪念她的美色,一麵又覺得她如泥一般低貝戔。但他,卻將自己擺在了比思宛還低的位置。
思宛深吸一口氣,扮了起來。
今日的妝,今日的戲,隻為他一人。
本來對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的上官琰,竟聽完了一整出。
直到再看不到思宛的身影,他站起身道:“幾位殿下,我先告辭了。”
這幾人看今天取也取笑了,鬧也鬧過了,也不好再攔他,真惹惱了告到右相那裏,這幾人也不會好過,於是就放他走了。
思宛回到妝房卸了妝,換了身青紫的普通女子的羅裙,出了戲樓。
晚上,她還有任務,黑衣也太明顯了,這青紫正好。
這青紫色,正襯得她本就如雪的肌膚更加白皙。
出了戲樓,她拐進一條側巷。
今晚的任務一個人完不成,所以她提前通知了幫手,此時感覺有人近,想是他們已經跟了上來。
她剛想加速行進,但覺得腳步聲不對,於是又停了下來,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思宛姑娘,這麼晚了去哪裏?要不要本王送上一送?”
思宛一轉身,輕輕禮道:“思宛哪裏敢勞煩嚴郡王,我這不是身子有些不適,想抄個近路回家而已。”
“身子不適啊!那更要送了。”嚴郡王說著就要上前,巷子的陰暗處,閃出另外幾個郡王的身影。
思宛退了一步,眼神凜了起來,心想,找死,耽誤我為主人辦事,我一個也不留你們!
她左右一看,巷轉角有人影,她的人到了,而此時,嚴郡王已經撲了上來。
思宛剛想動手,自己右側的屋頂上就躍下了一人。
她以為是嚴郡王一夥的,於是迅速退開去,手中已經握上了一雙短刀,擺出對戰的姿態。
再定睛一看,她忙放下了手,刀又回到袖中,心裏十分歡喜。
來人正是上官琰,他料到這幾人不會就此罷休。
這些平日不學無術的郡王,哪裏是上官琰的對手,他們的近侍又被支到了巷外,進來救時,郡王們已經挨了打。
“上官琰!你瘋了!”
“一、二、三、四、五,你們明日去告訴皇上也好,右相也好,說我一人打了你們五人。”上官琰理了理衣擺和袖口,輕言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