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寒領上官琅玥回了嘯郡王府。

三相沒有前來,隻要他們在天璃,天璃就能定。

大家該做什麼還做什麼,該管什麼還管什麼,該吃吃,該睡睡。

遇到需要王決定的大事,他們便會把折子交給三相,再由三相遞到嘯郡王府。

嘯郡王多數是在陪夫人。

夫人製藥,他切藥。

夫人種藥,他薅草。

夫人煮飯,他提水。

夫人煮肉,他嚐湯。

一日:

“我說親愛的,這行我昨天種的,你今天給我薅了,幾個意思?”

“啊!我總是不識,你倒是叫住我啊!”

“那我得來得及啊!您這一鋤頭下去,落地三尺深,別說藥了,簡直是寸草不生!”

“好好,我輕些就是了。”

“殿下,北歲雪患,送銀還是送物?”姚慶誌一邊笑一邊問。

三相無論誰去,也不等,就在兩人身邊念那折子,接著就站在一旁等回複。

“虎淵近,我寫信讓他們送物,你們安排送銀。”

又一日:

陳百先去送折子,見冷奕寒坐在灶下,挽著袖子,一邊看火,一邊剝鵪鶉蛋,而上官琅玥站在灶前攪著鍋裏的肉,滿屋香氣撲鼻。

“這紅燒肉中的鳥蛋確實好吃,就是難剝,還是得有小梨子小桃子幫忙才行。”冷奕寒吐槽道。

“你就懶唄!”

“我還懶啊!你一叫我就動。百先來了,吃了飯再走,肉煮得多了。”

“是!”他馬上蹲下來幫著剝一邊說,“這兩天各州都來報,想要提維修官道的專銀,說是損得極重,您看……”

“路是這三年新修,不可能損得嚴重,隻怕有人長時間運重物才會如此,派專人去細查,確定一下運的何物,何人運的,運次如何,此物用在何處。”

“是!”陳百先起身就想走。

“站住,你不吃飯可以,但你要幫我把這這鳥蛋給剝完了再走。”

陳百先就“嗬嗬”笑著又蹲了回來:“我吃了再走。”

三相得了答複,也無需折子上的圈點,就按他說的去辦。

事事如此。

他們的院子裏,連下人都極少,隻有老管家和方若秀。

而冥耀和白瑾,一個在牆頭坐著,一個慵懶地側躺在簷上。

如若有旁人進院,兩人便會一瞬到主人麵前。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端木婧坐完月子,帶了墨兒回來。

上官琅玥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端木婧。

她咬著牙問:“人現在何處?”

“幾乎尋遍了天璃,還未找到。”上官琅玥答。

“心就是如此狠的,難道不看著他死,我便不會傷心了嗎?墨兒便不會失去爹了嗎?”淚終於還是流了下來。

端木婧知道自己錯怪了他,他這麼做,隻是想護著自己,想護著天璃,既想好了要將天璃交給冷奕寒,便不能、也不會再出現在天璃。

“沒有那麼快的,已經派了流風閣、流光閣所有的人去尋了,總會尋得到的。”上官琅玥安慰道。

“可你們為什麼要接我們回來,他的意思你們應該懂,南國很好,他希望我們在南國活下去。”

“他我還不懂嗎?將你們送到南國不過是安我的心,原先不知是兒是女,若是女兒,你們自然可以在南國安靜生活下去,現在有了墨兒,便不一樣了。他不說,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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