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謙便幫忙從他的枕頭下拿出了一隻錦盒。
三相知道了,這還能是什麼,肯定是傳位詔書了,而且這位傳給誰,是一目了然了。
三相中,隻有姚慶誌不服,他是李彥成的忠實擁護者,從頭到尾都是,是和上官懿一樣的存在。
此刻的他,想張口,卻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李俊謙正要打開錦盒,就被姚慶誌給按住了手。
他把幾人又將他請離了“李彥成”的床邊。
“謙王殿下,詔書已蠟封,按製還是得等皇上乘龍而去以後再開才好啊!”姚慶誌勸道。
李俊謙正要回,就見其他兩相也對他點頭:“殿下,正是,別最後一刻糟人詬病。”
“三位相爺說的是。那這詔書,我鎖在皇上的書房殿內,派專人看管。”李俊謙想了想答。
“這樣甚好,為防有一,我三人,每兩人一組,輪值協助看管。”姚慶誌又提議道。
他俊謙還怕人偷呢!這個法子他也覺得不錯,於是道:“此法甚好,三位這樣做,皇上定也是放心了。”
四人退出了房間。
姚慶誌請了其他兩位相爺先第一輪,自己攔住了李俊謙的去路。
李俊謙本不想留他,可是如果繼位,這姚慶誌還不得不留。
所以他耐心地說:“姚相,我知您與皇上感情甚好,事以至此,還請不要憂心,天璃不能沒有你啊!”
“是,殿下。皇後即將臨盆,請允她出宮為皇上守陵,不再出皇陵一步,您看如何?”
姚慶誌根本不知道皇後已經出逃。
“若是生了小皇子呢?”李俊謙問。
“皇後這之前已滑胎二次,此次懷小皇子時,也是百般難過,以後小皇子定是天生體弱,我會將他送到靜遠山養病,也就不會再回來了。”
姚慶誌說完,期待地看著李俊謙。
“好,就依姚相。”
姚慶誌跪下磕頭。
“皇後這一胎確實懷得不易,還有兩月生產,我看,皇上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否則,不知道會不會一屍兩命啊!”李俊謙把“一屍兩命”說得極重。
姚慶誌一想,確實如此,皇後與皇上伉儷情深,隻恐真會這樣。
“這樣,我到時會提議將皇上的屍身送到皇陵先用冰棺保存,理由是,禮政司測算出兩月後方能行禮入土為安,以保天璃大安。”
李俊謙一聽,自己還有兩個月時間可以去找皇後,應該是夠了。
“就按您說的辦,給百官解釋的事情,那就交給姚相了。”
李俊謙知道,姚慶誌想以自己的屈服,來換取皇後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命。
這筆買賣倒是不虧。
皇後母家人丁單薄,除了父親為將軍外,再無什麼親戚在朝為官,隻要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除掉,皇後活與不活都不重要。
她還不如這姚慶誌背景深厚。
有了姚慶誌的支持,李俊謙頒詔那一日就能安心了。
這三天,不多不少,卻是他一生中最為煎熬的三天。
還好,一切就快過去了。
否則,母妃不就白死了嗎?
他想起,還在殿內躺著的母妃,眼圈也隻紅了紅,沒有掉下淚來。
冰棺,姚慶誌提醒了他。
大神月落九幽的抄家流放,搬空娘家庫房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