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怕你吃撐著。”
“……。”
這人決定的事兒不是她能輕易擰得過來的,他答應她和淩斕談話時他回避,她也就以答應讓他一塊兒去來結束了這場拉鋸戰。
距上次來臨江仙不過幾天光景,木芙蓉剛剛過了極盛,都還沒有凋謝的意思,但這麼個平常日子的大清早,再紅火的酒樓也熱鬧不到哪兒去。
他們還是從臨江仙的小門進去的,進去就直奔南宮信的那間專用總統套房,隨行來的侍衛陪他在裏間批折子,彥卿就在窗台邊兒上一邊看花一邊嗑著瓜子兒等淩斕。
眼見著淩斕如約從後院小門進樓來,彥卿都準備好清場子趕人了,結果敲門進來的隻有帶淩斕進樓門的店夥計。
“人呢?”
夥計很清楚這會兒問的“人”肯定不是把自己算進去的那種。
“淩姑娘已到英華閣了。”
彥卿抬頭看了下自家門牌,夥計忙補道,“就是隔壁那間。”
還以為終於有一次能理直氣壯地讓他也嚐嚐回避的滋味了,敢情到底被回避的那個還是自己啊……
彥卿略鬱悶地進了英華閣,進門聽見這姑娘說的第一句話就奠定了此次談話的不和諧的基調。
“三殿下何在?”
她之前對淩斕的印象還是個大方得體的小丫頭片子,這會兒聽她這麼沉沉冷冷的一聲,彥卿怔了一怔,張嘴的時候就把所有準備跟她客氣的部分全跳過了,“是我找你,基本沒他什麼事兒。”
淩斕把葉眉輕輕一挑,一張五官精致的小臉上立馬顯出幾分很像那麼回事兒的威嚴神色,“我不認識你。”
彥卿看著這個對她的態度跟上回完全不同的小姑娘,淡淡然道,“姑娘,你要不認識我就不會擺著這種臉色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
被彥卿這麼直截了當的揭穿,淩斕倒是不惱不怒,還是清清冷冷地道,“我沒什麼要跟你說。”
“我也沒什麼好跟你說的,”尼瑪要不是你腦抽放著自己男人不嫁非要嫁別人的男人,誰願意大早起來就跟個未成年人在這兒掰扯婚姻問題啊,“就問你一句話,再告訴你一件事兒,然後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想幹嘛幹嘛,好吧?”
到底傳消息的人打的是南宮信的旗號,淩斕雖然不知道眼前唱的這是哪出,但肯定不會跟南宮信毫無關係,所以她也沒出言拒絕。
淩斕沒出聲,彥卿就當她是說“好”了。
“你決定要嫁的是三殿下還是四殿下?”
淩斕就像是同一個問題被問過N多遍似的張嘴就來,“三殿下。”
“你確定?”
“確定。”
有種你一會兒別改……
“好,還有件事兒告訴你。”彥卿道,“你嫁三殿下是吧,那我嫁四殿下了。”
淩斕的臉色明顯發生了質的改變,從白裏透紅經一陣紅一陣白順利過渡到了紅裏透白,勉強維持著淑女儀態,眼神兒確實冷冷盯著彥卿,“你以為你還是相府小姐嗎?”
彥卿頗認真地點了點頭,笑得一臉友好地回看淩斕,意味深長地道,“至少這張皮還是。”
到底是溫室裏純潔的小花朵,彥卿這麼一句話淩斕就明顯hold不住了,語氣一下子激動了不少,“你別妄想了,他不會娶你這種女人的。”
見淩斕乖乖跨到了她鋪的路子上,彥卿也就不跟她計較人格侮辱的問題了,竭盡全力能笑得多賤就笑得多賤,“姑娘,你脖子上麵頂著的那個球兒不光是為了擺著好看的,你稍稍晃蕩晃蕩它就會驚喜地發現其實我現在跟四殿下關係還不錯吧,不然你們這些事兒我上哪兒知道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