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的身子僵了一僵。
南宮信輕輕抓住了彥卿搭在他手上的手,“算是吧。”
“她不是有傳染病嗎,你怎麼敢碰她?”
彥卿心裏一咯噔,之前沒串詞,這人可別給她亂接話。
南宮信手上用了點兒力,彥卿順著這力站起身來,剛站起來就被南宮信摟到了身邊,“是啊……我這樣子就是她害的,活不多久了……。”說著就是一陣咳嗽。
這人是影帝啊……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說服力是殺傷性的,四個人臉色都變了一變。
聽這女人咋呼到底和親眼見到證據是兩碼事。
這男人一看就是帶病的,而且顯然還病的不輕,他說活不多久看起來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這人病得倒是挺好看的,但這要命的病要是輪到自己身上那就好看不到哪兒去了吧。
就是好看,也沒人想病成這樣子。
四個人下意思後退了幾步,“你……你到底有什麼事?”
“有事找你們將軍。”
四個人又是一愣,重新打量起這人。
橫看豎看也看不出這人跟打仗的能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什麼人?”
南宮信仍無表情,不熱也不冷道,“現在說出來對你們身體不好,到了地方你們將軍自然會讓你們知道。”
四個人瞬間一致有種想把這人就地正法的衝動,但這人既然能把話說得這麼托大,沒準兒就跟自家將軍真有點兒啥關係。
還沒吃到葷腥,保命要緊。
不敢碰這疑似有病的倆人,四個人就兩個在前兩個在後保持距離地押解他們往敵軍營地走。
挽著南宮信往前走,沒走幾步彥卿就忍不住小聲問身邊這人,“你收到我留下的紙條了?”
南宮信輕輕“嗯”了一聲。
“你就這麼一個人來了?”
又是一聲輕輕的“嗯”。
“你幹嘛不帶幾個人來啊……。”
個人英雄主義又在這人身上爆發了吧。
“你想讓多少人知道你和路連塵關係非常?”
擦,自己這腦子怎麼還糨糊著……
“你剛才還真想看著那些人非禮我?”
“沒有……。”南宮信輕咳兩聲,“我看不見,聽聽罷了。”
尼瑪……
彥卿剛要說點什麼或者幹脆做點兒什麼以示警告,就聽到南宮信沉聲開口,“你是真活夠了嗎,為什麼一個人跑出來?”
沒想到這時候會被他反過來訓,彥卿愣了一下才頂回去,“我就是想活得安穩點兒才出來,要是不搞清楚路連塵在折騰什麼,到時候咱倆一準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開始,這些事你不要碰。”
“我自己有判斷力,憑什麼聽你的啊?”
南宮信一如既往波瀾不驚地低聲道,“就憑你是我的女人。”
就憑自己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彥卿驚詫地抬頭看這人,實在沒法從他這一臉淡然裏判斷出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碰就不碰……到時候真搞出什麼要命的事兒你可別找到我頭上來!”
“你還能幹出比今晚更要命的事兒嗎?”
彥卿從這聽來像是嗆她話裏聞到了點兒玄機的味道,“我們……這是真要去見他們將軍啊?”
“嗯。”
“你要見他們將軍幹嘛?”
“還沒想。”
“還沒想?”彥卿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你現編的?!”
“嗯。”
“沒人知道你要去敵軍軍營?”
“嗯。”
“敵軍將軍也不知道?”
“嗯。”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算是戰俘了?”
“嗯。”
聽這這人一連串的“嗯”,看著這人淡定得像遊山玩水一樣的神情,彥卿差點兒背過去。
尼瑪,這人是多能演!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這句話沒壓住,音調音量都略高,那四個人都聽到了。
“你們老實點兒,敢玩花樣老子不管你們是誰立馬讓你們腦袋搬家!”
總有那麼些沒眼色的會往槍口上撞,“搬!搬不動老娘幫你搬!”
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噎得一愣,齊齊看向這一秒鍾貴婦變潑婦的女人。
彥卿被盯得心裏一毛。
擦,沒事兒招惹他們幹嘛……
剛想要怎麼圓圓場,身邊這男人就代勞了,“別緊張,她病發的症狀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