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彥卿最喜歡這個身體的不是這皮囊絕美的姿色,而是這身體完全沒有痛經的毛病。原來那個身子被自己工作狂的生活習慣搞了個亂七八糟,什麼瑜伽什麼中藥通通沒用,每月那幾天隻能靠幾顆布洛芬活過來。
現在這副皮囊生來就是相府千金,一嫁又嫁成皇家媳婦,這封建王朝的女人們既不需要九年義務教育,也不用擠高考的獨木橋,更不用考研讀博提升神馬社會競爭力,可想而之,現在這個身子是打小兒有錢有閑養尊處優的,要是沒有公主病的話那就應該沒有什麼毛病了。
有錢有閑的日子一度讓彥卿很是向往,但真的過起來了這樣的日子,彥卿又覺得這種日子實在是空虛得不靠譜。
這種閑得慌的感覺在南宮信不再拿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氣她之後愈發明顯了。
自從那天早晨跟南宮信耍了狠,雖然那次交鋒最後囧的還是自己,但還真製住了南宮信動不動就拿那些事兒嗆她的毛病。
這幾天南宮信還是依約每晚回靜安殿就寢,但彥卿因為身上帶著月事到底不舒服,每天睡得早起得遲。晚上睡覺的時候南宮信還沒來,早晨醒來的時候身邊有鬆散的被子,但已經不見了人影,南宮信也沒有半夜犯舊疾驚醒彥卿,所以實際上是這倆人有將近一個禮拜沒見麵沒說話了。
根據最開始幾天發生的一切,加上這幾天靜下來時候的反思,彥卿得出一個結論。
這鬼地方她是非離開不可的。
對於一個在二十幾年間換過兩個國家三個城市生活的人來說,適應環境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但彥卿發現對於這個環境,真不是說適應就能適應的了的。
就好像是一部小說被別人寫了一半,現在換自己往下接,規則是不能去翻看前麵的內容,但要把之前作者所設的伏筆一個個圓過來。
這要真是一場接文遊戲也就算了,可怕就可怕在現在這場遊戲正是實實在在的日子。輸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一定得抽身出來。
她是因為一場爆炸來的,那照邏輯來講,她要是想回去的話就得搞出一場衝擊力相當的爆炸來。
之前知道在這裏製作最簡單的黑火藥的原料是有的,但製作好了之後在哪兒爆炸卻是個問題。
那天去皇宮的道上她注意過,王府附近就是商業街,就算她不在乎把王府夷為平地,她還得在乎附近無辜居民的安危。
所以隻能去王府外找片合適的荒郊野地了。
等把這些事兒都想清楚了,正好也把月事那幾天磨過去了。
吃完午飯,彥卿就跟綺兒說自己想要出門轉轉。
“娘娘,”綺兒忙道,“奴婢陪您去吧。”
“不用。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還能走丟了不成?放你半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這小丫頭沒說,但今早起來彥卿就看出來她臉色不大對了。前兩天天氣陰晴不定的,估計是小姑娘是著涼了吧。
“謝娘娘。”
彥卿讓人找來了一身尋常百姓家的女裝,梳了個清湯掛麵的發髻,化了點兒淡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是那麼招眼了,才滿意地出門。
作為一個無數次把地鐵坐反向的標準路癡,彥卿出了門也不敢隨便亂拐,就沿著王府門前的大道一直往前走。
這一片應該算是皇城中心了,也就是說管他什麼大道,走遠點兒總會是有荒涼的地方的。
顯然這皇城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繁華好像是望不到邊的,走了有一個多鍾頭,身邊還都是熙攘的車馬人群,熱鬧的商鋪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