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鷹恨恨地盯著他,“看來你對你做過的事情心裏很有數。”
一號興味盎然,對球球道:“這個人果然很有意思。”
球球雙手撐著下巴,同情地看著毒鷹,完了,落在叔叔手裏,他真的完了。
一號揮了揮手,“先把他帶下去,等我哪天無聊了再去處理他。”
可是沒過兩天,一號的莊園裏就來了一行人。
而那行人,是為了毒鷹來的。
一號和球球頓時都來了興致,原來那個毒鷹背後還有靠山。
這就好玩多了。
他們興致勃勃地到了大廳,當看到為首的人是誰後,球球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悄眯眯地往一號的身後慢慢縮去,臉上滿是心虛。
可是,他剛動,一個少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球球哥哥!”
那個少年興奮地朝他跑來,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球球的身上。
為首的那人也看到了球球,擰眉道:“球球,你怎麼在這裏?”
球球看著已經到了麵前的少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少年卻眼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問:“球球哥哥,你是來東南亞體驗生活的嗎?
我爸爸說要帶我來東南亞見見世麵,我本來還不願意,可是看到你也在,我就開心了!
早知道你也在,我一定高高興興來,就不跟我爸鬧別扭了。”
少年崇拜地看著球球,嘴裏滔滔不絕。
球球嘴角有些抽。
他在心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二號叔叔,三號叔叔,四號叔叔,五號叔叔,你們一定要保佑我不暴露真麵目啊!
他乖巧地看向男人,喊道:“姑夫,您怎麼來啦?”
這個姑夫叫的不是秦慕辰,他們叫秦慕辰是喊舅舅的,眼前這個姑夫,是譚野。
而他麵前的少年,卻是譚野和姑姑白悠悠的兒子,譚言西。
譚言西比球球小三歲,卻是個小學霸。
這娃從小都把球球哥哥當成了崇拜的偶像,立誌要當和球球哥哥一樣優秀的好學生。
譚野目光銳利地看了球球一眼,又看向一號。
冷笑道:“原來一號先生和球球一直有來往,就是不知道表哥和表嫂知不知道這件事?”
球球:……
“這是我和庭淵的事。”一號挑眉。
他看向球球,道:“看來是自己人。”
球球:…………
“姑夫,您來找一號叔叔,是有什麼事嗎?”他一臉懵懂無知的表情。
譚野也很直接,道:“我有個屬下,叫毒鷹,被這位一號先生扣下了。”
球球頓時皺眉。
一號饒有興味道:“毒鷹可是想殺我。”
譚野臉色不變,道:“一號先生怎麼才肯放人?”
一號道:“也好說,就是庭淵在這裏的事情你不能說出去,尤其不能叫墨夜柏和阮玉糖知道。”
譚野生氣了,眸光銳利道:“一號,你想幹什麼?”
在他的印象裏,或者說,在所有人的印象裏,球球都是一個惹人喜歡的乖寶寶。
從小都是。
長大了也是。
“不幹什麼,就是不想叫那兩個煩人的家夥知道來打擾我們而已。”
“球球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譚野怒道:“球球,過來,姑夫帶你回家。”
球球:……他不想啊!
球球眨了眨漂亮的異瞳,善良地道:“姑夫,一號叔叔好可憐的,他就一個人,也沒有伴,我留下來陪陪他。”
譚野一陣心塞,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可是同情也是要看人的。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一號這些年,幹的那些事,可謂是人神共憤。
害人家破產都是輕的。
毒鷹一家就是受害者。
“球球,你還小,不懂知人知麵不知心。”譚野道。
球球道:“姑夫,一號叔叔不會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