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雷肖。

阮玉糖也沒指望把雷肖從遊輪上扔下去,就能弄死他,所以此刻見到雷肖出現,她也沒有太過驚訝。

她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墨夜柏沉聲道:“閣下帶著這麼多人,還拿著武器,是想幹什麼?”

雷肖戲謔地看了墨夜柏一眼,道:“墨家主,聰明人有話就直說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把晶體藥劑的實驗成果和主程序交出來,我們有話都好說。

不然……”

雷肖頤指氣使,一臉威脅。

墨夜柏還沒說話,南德就嘲諷道:“雷肖,你看看你一副反派嘴臉,我都沒你囂張。”

雷肖臉色一黑,怒視向南德,隨後冷笑一聲,道:“南德,你以為如今的歐盟,還是你們伯加利家族的天下嗎?不想得罪我,你最好閉嘴。”

南德眸色微微沉了下來。

墨夜柏淡聲道:“查爾,你的自信就來源於你的那些武器嗎?”

查爾見墨夜柏麵色平靜,絲毫沒有一絲懼怕之色,不禁麵露不悅。

他轉念一想,也是,這些人尊貴慣了,身上的傲氣一時間散不掉也是正常。

不著急,他總會卸掉他們的傲氣,打碎他們尊貴的骨頭,叫他們向他低下那高高在上的頭顱。

雷肖陰沉沉地笑了一聲,也不再催促墨夜柏交出晶體藥劑的實驗成果和主程序,反而很是囂張地走到婚禮現場的幾個主位上坐下了。

這裏的位置,是墨老爺子等幾個長輩的座位。

可是雷肖就這麼大喇喇地坐了過來,甚至,他十分傲慢地看向墨老爺子,道:“這位就是墨家的老爺子吧?聽說當年在太平洋海底,您很是看不起我的父親?”

墨老爺子平靜地看過來,隻是,那眼神卻仿佛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雷肖道:“沒關係,我會給你們量刑的,不著急,婚禮繼續吧,今天也許是你們最後的狂歡了。”

他自信地笑著,完全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儼然,他已經將他自己當成了這裏的王。

“老查爾隱忍低調,雖然不能說是謙遜,但多少算得上有自知之明,可你……”

墨老爺子緩緩說道,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雷肖的眼神陡然陰沉,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掏出身上的槍,抵在了墨老爺子的太陽穴上。

墨夜柏和阮玉糖的臉色同時變了。

他們自然無法容忍墨老爺子被這樣挑釁。

而墨老爺子本人卻淡定的很,他緩緩道:“別裝腔作勢,你根本不會殺我,又何必費這些力氣?

他太了解雷肖這種人的心理,所謂小人得誌,他們很大程度上就是喜歡讓曾經比他高貴的人,在他麵前伏低做小。

而絕非殺死他。

雷肖被墨老爺子的話氣的惱羞不已,他總有種自己被對方看透的感覺。

他見墨夜柏和阮玉糖閃身過來,雷肖嗤笑一聲,幹脆收起了槍,道:“墨老爺子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會殺你。”

他一臉惡意。

阮玉糖覺得這個人真是一個惡心的跳梁小醜。

“婚禮繼續吧,今天畢竟會是一個令你們都十分難忘的日子,因為過了今天,就沒有墨家和伯加利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