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來弟道:“是啊,我怎麼會不管你們呢?
關鍵時候,還是我把艾家寶從你們那裏騙走的錢,都交給了醫院,所以醫院才肯給他做手術。
哦,對了,還有艾大柱的手術費,也往裏麵扣。
錢就那麼些錢,用完就沒了,你們可省著點兒啊,你最好期待,那筆錢夠支撐到他們出院。”
艾大柱是艾父的名字。
艾來弟說完,看也不看艾母,就轉身走了。
艾母愣在原地,渾渾噩噩的腦子裏,消化著艾來弟的話。
等她消化完,早已不見了艾來弟的身影。
艾來弟回到北城莊園後,第一時間去見阮玉糖。
阮玉糖看見她,見她眼中帶著幾許鋒芒和冷銳,心裏頓時有些吃驚,但也覺得欣慰。
“糖糖,我可能變壞了。”艾來弟說。
阮玉糖挑了下眉,“我聽說你叫人把艾家寶的腿給撞了?”
艾來弟自信的眉眼頓裏染上幾許不確定,她不敢直視阮玉糖的眼睛,道:“對不起,糖糖,也許我真的是個壞人了。但是我不後悔做這件事。”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你做任何一件事之前,真正要考慮的是你自己。
做了,是否承擔得起後果。如果承擔的起後果,艾家寶那樣對你,你又為什麼不能報複回去?
怕隻怕,你敢做,卻承擔不起後果。”
艾來弟連忙道:“我自己是承擔不起後果。但是我知道,我背後有你,所以我做了。”
阮玉糖眯眼輕輕一笑:“那我就要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了。”
艾來弟見她眼神至始清澈,並沒有嫌棄她的意思,不禁也笑了,這次是真正的開懷。
“糖糖,偶爾當一次壞人的感覺,還真好。”
她坐在阮玉糖的對麵,眼眸亮晶晶地注視著阮玉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打心底裏開始崇敬阮玉糖,阮玉糖在她心裏,有著不可超越的偶像地位。
墨夜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艾來弟目光灼熱地盯著阮玉糖。
那眼神裏的溫度,明顯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間的距離。
墨夜柏的腦子裏‘轟’地一聲炸了,暗道,以後他不僅要防男人,還得防女人。
本來他看在糖糖的麵子上,也挺樂意幫助艾來弟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做男人還是得手黑心狠才行。
不然,地位一準兒不保!
“糖糖,球球睡了嗎?”墨夜柏大步走過,不動聲色地將艾來弟的目光隔絕了。
艾來弟一愣,她隱隱覺得墨夜柏的態度有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墨夜柏十分親昵地在阮玉糖的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裏,柔聲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阮玉糖側目,睨了他一眼,心道,這男人今天怎麼有點怪,可又說不上來。
阮玉糖道:“隻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都覺得香。”
她說著,很是浮誇地露出一臉深情模樣。
墨夜柏卻高興了,他不動聲色地睨了艾來弟一眼。
見艾來弟一臉色木木的表情,他不禁在心裏冷哼一聲,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