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阮玉糖還是如此的不堪。

阮玉糖溫柔看了墨夜橙一眼,也不接話,隻是將她的手握了起來,輕柔的揉了揉,道:“手疼不疼?”

誒?

墨夜橙沒反應過來,墨藍色的眼睛瞪圓了,亮晶晶地看著阮玉糖。

阮玉糖責備地道:“打人手疼不?怎麼能用手打人?”

墨夜橙被阮玉糖溫柔的聲音弄的有點不知今夕何夕,臉頰紅紅地道:“那、那用什麼?”

阮玉糖道:“可以用腳踹嘛,再不行,隨便拿個什麼東西抽她就是了,比如這樣……”

說著,阮玉糖將腰上的裝飾腰帶抽了下來,一把朝著趙西雅另一邊臉抽了下去。

趙西雅‘啊’地一聲尖叫,身形連連後躲去,看上去狼狽極了。

希鬱爾一把握住阮玉糖手中的腰帶,臉色冷了下來,紫羅色的眸子危險地盯著她,道:“小姐,適可而止。”

阮玉糖笑看了他一眼,將腰帶抽了回來,道:“希鬱爾.哈帝斯!”

希鬱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眸看著阮玉糖:“你、你認識我?”

“紫羅蘭家族最年輕的伯爵,傳承了數百年的頂級貴族,傳言說你的女朋友多到能繞太平洋一圈,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的眼光這麼低俗,連這種東西都能看得上。”

阮玉糖輕聲嘲諷。

希鬱爾錯愕地看著阮玉糖,他意識到,這個女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他的身份雖然不說多麼保密,但是,別說是在華夏,就是在意大利當地,也沒有多少人敢真正確認他的身份。

趙西雅震驚於阮玉糖居然認識希鬱爾,還知道希鬱爾的來曆,關鍵是,她還說自己低俗,還把自己形容成東西。

她覺得屈辱不已,明明自己才是趙家的大小姐,阮玉糖隻是一個平民家長大的孩子。

她不禁懷疑,難道基因和血統就如此重要?

而就在這時,阮玉糖做了一件誰都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抬起手,一把將希鬱爾推開,希鬱爾正處於震驚中,猛不防被阮玉糖推開,高大的身體居然原地微微趔趄,接連後退幾步。

同時,阮玉糖再次揮起手中的腰帶,朝著趙西雅的另半邊臉繼續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之後,趙西雅的另半邊臉上赫然多了一條刺目的血紅。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阮玉糖轉身,微笑著看著墨夜橙,道:“夜橙,記住了嗎,打人不要疼了自己的手,要記得拿東西!”

然後,她極為嫌棄地將那條腰帶丟進了垃圾桶!

趙西雅捂著火辣辣疼的臉,疼痛和屈辱叫她的眼淚霎時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這次她是真的難過哭了。

希鬱爾臉色陰沉,趙西雅怎麼也是他好不容易見到的偶像,說句直接些的,他還沒玩呢,這就被當著他的麵欺負了,他的臉上也覺得無光。

可是,看到阮玉糖斜斜睨過來的目光,希鬱爾竟莫名的有些脊背發寒,一時間竟是愣住沒敢動。

趙西雅一邊哭,一邊瞅了希鬱爾一眼,見咖啡館裏的其他客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趙西雅更是覺得一陣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