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突然有些慌。

俱樂部背景再硬,但是出現人命終究不是好事。

墨音音騎在小白馬身上,看到剛才的一幕,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個女人真會騎馬啊?別一會兒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殘了!”

然而李誠也明白,如果真的從馬背上摔下來,肯定不止是殘,說不定會被馬蹄踏死。

李誠終究是有些不淡定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去叫人。

偏在這時,墨音音斜了他一眼,不耐地道:“快點兒啊,你不是要指導我騎馬嗎?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換人來。”

李誠一想到墨音音的父親在北鬥工作,他不敢得罪這樣的大小姐,立即將阮玉糖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一臉討好地去給墨音音牽馬。

而阮玉糖此時的感覺簡直就是一個爽字,這大黑馬跑的飛快,她長發被狂風吹的亂舞,繃成直線。

她的身體在馬背上顛簸,雖然顛簸的有些難受,但是她卻更加享受這種策馬奔騰的感覺。

這才叫真正的騎馬,馬兒飛奔入了俱樂部附近的小道上,小道兩邊是茂密的樹林,樹影在飛快的後退。

她活著的前二十年,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愛冒險,並且喜歡追求瘋狂刺激的性格。

從小到大的生存環境或許壓抑了她的本性,直到她被師父們救下,學了一身的本領,也許是有了一些資本,她沉睡在骨子裏的本性,便漸漸的蘇醒複活。

她喜歡做一些看似危險的,足夠刺激的事情。

她向往著自由,她喜歡這匹狂野難馴的馬兒,正如她自己,她也向往這樣的自由。

一時間,她反而不想馴服這匹大黑馬了,它天生就應該是自由的,而不應該被誰馴服,成為馬場中眾多溫和的馬兒之一。

她喜歡這匹馬,她覺得它和她太像了。

前方是一片斷崖,阮玉糖的臉色微微一變,她趴在馬兒的背上,對它說:

“喂,你不會想帶著我一起跳下去吧?那這樣話咱倆就要死在一起了啊!

不過那樣也很好啊,你就要永遠和我作伴了!”

她並不害怕,但是她也沒有瘋狂到想死,而離那處斷崖還有三丈處的地方時,阮玉糖就打算強行改變馬兒的方向。

但她也沒有想到,與此同時的,馬兒居然一仰前蹄,生生在斷崖三丈處停了下來。

阮玉糖有些驚喜,她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馬兒頭頂的鬃毛,笑道:“大家夥,好樣的,我還真以為你不要命了呢!”

馬兒傲嬌地甩了甩頭,將阮玉糖的手甩開,卻並不像之前對阮玉糖那麼排斥。

阮玉糖眯了眯眼,敏銳地發現它的態度略有軟化。

回去的時候,大黑馬依舊跑的特別快,但是相較於之前的憤怒暴躁,它此刻雖然跑的快,但卻很穩。

阮玉糖放開了雙手,隻用雙腿夾著馬腹。

她舒展雙臂,做出迎風飛翔的動作,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痛快。

此刻馬場之中,在李誠的保護下,墨音音正騎著小白馬‘噠噠噠’地在馬場中小跑。

墨音音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李誠騎著另一匹馬守護在一側,時刻戒備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