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柏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母子倆個相擁而眠的畫麵。

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凝視著他們的睡顏,目光漸漸柔軟。

……

墨慶得罪了家主,被處理了。

甚至包括墨慶的兒子,也一起被送進了監獄。

墨慶那可是墨氏財閥的核心人物啊,可是現在,說倒就倒了。

而墨慶和他的兒子做下的那些事情,簡直就是天怒人怨,更是墨氏財閥的恥辱。

墨慶和他的兒子進了監獄的第二天,仿佛一個信號的開始,陸陸續續的,還有好幾個墨家的高層被相繼處理。

那些空缺下來的職位,也都由墨夜柏安排的新人接替上。

這些變化迅速而平靜,絲毫沒有對墨氏財閥造成影響。

墨平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幸虧我當初沒有犯糊塗,走了墨慶的老路。”

墨一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道:“爸,我記得當初是我提醒得你吧?”

墨平看向兒子,難得地對他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兒:“兒子,你的確是立了功勞啊。”

這對父子,正是那日去醫院體檢,看到墨夜柏和阮玉糖在一起的父子倆。

那日他們從醫院 回來便一直在調查阮玉糖的身份,可是卻一直無果。

再深入的調查,他們也不敢,怕引起墨夜柏的注意。

這幾日,他們已經按捺了行動,他們就不信,家主身邊那個女人就不出門。

結果,還真讓他們等到了。

阮玉糖自從進了北城莊園,就一直沒出過門兒。

沒事的時候,她就帶著船船在楓樹林裏溜達。

這母子倆個都宅的很。

楓樹葉一天比一天紅,母子倆個觀察楓樹林,已經成為了一種樂趣。

墨夜柏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天天氣不錯,他對阮玉糖說:

“我預定了留香居的位置,明天晚上我帶你和船船去吃他們家的佛跳牆。”

阮玉糖也聽說過留香居,此刻聞言,頗感興趣。

聞言,便欣然答應。

第二天,阮玉糖和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去往留香居。

他們訂的是包廂,私密性很好。

等菜的途中,阮玉糖對船船說:“船船,你和爸爸在一起,媽媽上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

船船乖巧地點了點頭,並且從小書包裏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阮玉糖。

阮玉糖頓時笑眯了眼,摸了摸船船的一頭小卷毛,誇獎道:“謝謝,小暖男。”

墨夜柏聞言,微微挑了挑眉,他偏頭看向船船:“小暖男?”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起了小嘴不接話。

墨夜柏不禁笑了,伸出大手將小朋友的頭發揉的一團亂。

阮玉糖從衛生間出來,正在洗手,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走來,同時還有兩個女子的說話聲。

而其中一個聲音,叫阮玉糖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

轉眼間,那兩個女子也走了進來。

“西雅姐,真是太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嫂子了。”

紅色短發的女孩親熱地挽著趙西雅的手,臉上的笑容特別促狹:

“西雅姐,我悄悄的告訴你哦,我哥昨天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