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秋雨寒涼,醫院的病房裏,溫暖安靜,阮玉糖摟著船船,母子二人都睡的意外安穩。

第二天早上,阮玉糖換完藥,墨九歌親自送來了早飯。

阮玉糖和船船道謝,墨九歌連連擺手,態度親切溫和,既讓人舒服,又不會過分熱情。

“阮小姐,你和船船吃飯吧,有事叫我。”他笑眯眯地說罷就出去了。

阮玉糖眼中浮現一抹沉思,墨九歌是男人的屬下,地位不凡,卻對她和船船周到體貼,這也從側麵反映了男人對他們母子的態度。

他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墨夜柏來了。

阮玉糖放下了筷子,漂亮的鳳眸定定地看著他。

她穿著病服,但就算如此,也依舊難掩她清麗動人的風姿。

她的身上似乎天生就帶著一股靈動和幹淨的氣息,漂亮驚豔,又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她這個年紀,說是女人,其實就是個女孩。

據他所知,她被養父母拋棄,包括五年前那場意外,也是因為她被養父母算計中了藥。

緊接著,她又遭遇親生父母的不接納,在離開帝都的時候,還遭遇了飛機失事。

這樣一個柔弱,膽子也不大的女孩,是怎麼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並且生下孩子,還把船船帶大的?

這其中的過程,必然是不容易。

無疑,五年前他被冒犯了。

但是這一切並非她本意,因為她也是受害者。

這五年的通緝,他從最初的暴怒,到後來的平靜,不得不說,時間是最好的緩衝。

五年時間,磨平了他的怒火和殺心,也讓他更多了理智。

最初的殺意平息後,他也隻是想找到這個女人,對她做出最恰當的處置,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當然,如果她不識相,處理掉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但他沒有想到,她其實是如此膽小和柔弱,如同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小白兔。

還有那個孩子,也意外的可愛。

“你們繼續吃,不用管我。”墨夜柏不由溫和了聲音道。

墨夜柏在二人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阮玉糖和船船對視一眼,繼續吃飯。

墨夜柏也沒有盯著他們,而是打開手上的電腦,看起了文件。

阮玉糖眼角餘光瞟了男人一眼,這男人應該很忙才對,這個點居然還往醫院跑。

船船也偷偷地偷瞄男人,男人的表情嚴肅,看著一點也不好親近。

病房裏氣氛很安靜,但是漸漸的,就有些詭異了。

“7分鍾零32秒,船船你一共偷看了我15次,平均半分鍾一次。”

船船:……

船船抿緊了小嘴,被男人戳破了小動作,不禁小臉漲紅,窘迫極了。

墨夜柏眼中滑過一絲笑意。

這還沒完,他又看向了阮玉糖,道:“你剛才總共用眼角餘光偷看了我八次,平均不到一分鍾一次。”

阮玉糖:……

“噗,咳咳咳!”阮玉糖被剛含進嘴裏的一口粥嗆到了。

她驚咳不止,男人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伸出長臂,在阮玉糖背後輕拍了幾下。

阮玉糖緩過來,眼角泛紅,纖長卷翹的睫毛上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