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的注意力卻完不在腹部的傷處上,而是……

“找到那個女人,處理掉,我的血脈和基因,絕對不能流落在外麵。”

男人一字一句的開口,語氣冰冷如萬年積雪,字字帶著殺機。

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簡直不能回想,一想起來就殺意沸騰。

居然有人膽敢算計到了他的頭上,他定要那人後悔來世上走一遭。

站在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是墨夜柏的心腹。

其中長相清秀俊逸的那個男子道:“先生,我們已經去找人了,隻是當時那個地方正好沒有監控,所以找起人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男人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找到人,就地處理掉,一刻也不要讓她在這個世上多活。”

他冷酷的眉眼間閃過一絲惱怒之色。

其實,身為男人,他當時也並不是沒有感覺。

隻是,這種被動的經曆,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

阮玉糖到了機場,上了馬上就要起飛的那班飛機。

她不在意飛往哪裏,隻要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她不知道,有人在瘋狂尋找她。

她更不知道,她的離開,避免了一場殺機。

但是,命運似乎與她開了一個玩笑,極度疲憊的她,上了飛機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直到飛機劇烈的顛簸,和機艙裏乘客驚恐的尖叫以及哭泣聲將她吵醒。

阮玉糖有些發愣,但是出奇的,她卻沒有太多的恐懼和慌亂。

對於死亡,她並不懼怕,也許,是因為世上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最後,極速的下墜感,猛烈傳來。

耳邊是驚恐的尖叫,似要刺穿耳膜。

阮玉糖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黑暗。

……

帝都。

“先生,人找到了,不過……”

男人墨藍色的眼眸看過來。

“……不過人死了,飛機失事。”

男人的麵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道:“死要見屍。”

“是,先生。”

同一時間,趙家。

趙家一家人都懵了。

“她會不會是因為弄傷了雅雅,害怕咱們報複,所以才離開帝都的?至於嘛這?”

趙夫人呢喃著說道,心情有些複雜。

趙沛然沒有說話,想起自己那句威脅的話,他久久的沉默。

而趙明爵的臉上也不好看。

同樣的,他想起了離開時對她說的那句話,他嗤笑一聲:

“爸媽,你們別想多,我看她就是覺得回不了趙家,故意鬧離家出走呢。

隻是運氣太差,遇到了飛機失事。”

同樣的,醫院裏,趙西雅和阮家夫妻,也都看到了這則新聞,看到飛機上的名單時,阮家夫妻不禁大喜過望。

趙西雅也盯著手機,緩緩地勾起了唇。

……

五年後。

神州城,蓮花村。

一名黑發披散,身穿一條綠色連衣長裙,皮膚雪白的女子懶懶地靠坐在小樓院中的秋千上。

秋千輕輕晃動,使她的長發和裙角也跟著一起搖曳擺動。

周圍是繽紛的花草,不遠處,兩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和一隻奶白色的小胖狗,以及一頭矯健的黑豹,正在嬉戲玩鬧。

稚嫩歡快的笑聲和著微風一起蕩漾開來,女子臉上掛著恬靜溫柔的笑容,靜靜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