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投機取巧,勝之不武!”蔡青氣呼呼拿馬鞭指向兩個姑娘。

他當初可是誇下海口,不讓女孩子們贏走一文錢的,其他科目他不敢保證,騎射兩科他是絕對有信心的。

可是現在……

哼!

“沒錯,你們這就是花拳繡腿,嘩眾取寵!”齊思鳴也和蔡青一樣憤憤不平。

他爹是苑馬寺卿,掌管六監二十四苑的馬匹,他從小到大幾乎長在馬背上,論禦馬訓馬,京中子弟能比得過他的寥寥無幾,現在居然被兩個女孩子搶了風頭,叫他怎麼服氣?

“我也不服,有本事咱們單獨比,別整那些花裏胡哨的。”秦紹同樣覺得憋屈。

他的騎射可是他爹拿棍子打出來的,為了學好騎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若是平時也就算了,在君子賽上被女孩子贏了去,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人群裏觀戰的杜若飛一看三個人合夥欺負他妹妹,頓時不幹了,站起來喊道:“你們還要不要臉了,跟女孩子較勁算什麼男人?”

“你算男人,一天到晚說別人慫,結果連參賽都不敢,有本事你來比一場。”秦紹喊回去。

杜若飛被他一激,當場就要出去和他比,被杜若塵一把拉住。

“我大哥不是不敢,而是不稀罕。”杜若塵說道,“你們連我妹妹都贏不了,根本用不著我大哥下場。”

“就是,別說我大哥,你們連我都贏不了。”杜若衡嚼著糕點說道。

他吃的糕點叫雪花酥,其特點就是又酥又粉,吃的時候不能說話,一說話粉末就會像雪花一樣亂飛。

同學們被他口噴粉末的滑稽樣逗得哈哈大笑,紛紛打趣他:“你還是算了吧,你這體格馬受不了。”

現場鬧哄哄一片,杜若寧看到二哥拉著大哥不準他上場,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了防止大哥衝動之下顯露出真本事,隻得自己應下挑戰。

“既然如此,那就再比一場吧!”她邁步走到三個男孩子麵前,“這回咱們騎射一塊比,騎馬繞場三圈,每圈射一箭,三箭定輸贏,輸的人向贏的人三鞠躬叫師父,你們覺得如何?”

此言一出,學生們的表情都變得微妙。

想當初她和陸嫣然打賭背書那次,好像也是這麼說的,結果陸嫣然就輸了。

現在又來這招,莫非是有十足的把握?

蔡青他們對此事也有耳聞,因此突然聽杜若寧提出這條件,不由愣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怎麼,喊這麼熱鬧,現在又不敢了?”杜若寧譏諷一笑。

三個人被她一激,立刻氣血上頭:“敢,怎麼不敢,不敢是孫子!”

“好,那就開始吧!”杜若寧回身走到她的白馬身邊,翻身上馬,衝陸嫣然道,“徒弟,給為師拿弓箭來!”

陸嫣然登時板起臉,正要說不,杜若寧俯在馬背上對她小聲耳語:“等我贏了他們,你就有三個師弟了。”

陸嫣然:“……”

行吧!

弓箭拿來,三個男孩子也上了馬,一手挽韁繩,一手握長弓,等待令官的號令。

令官一臉懵地看向裁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