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有多少彩頭?”杜若寧問。
“去年是錦緞兩匹,紋銀五十兩,羔羊兩隻,今年的還不曉得,要到六科比賽全都結束之後才發放。”陸嫣然道。
“這樣啊,聽起來還真不少。”杜若寧算了算,隻要拿到一項比賽的頭名,租房子的錢就有了。
不過光有租房的錢是遠遠不夠的,好不容易逮著個賺錢的機會,她可得趁機多賺點。
第一天的賽事結束,大家趕在天黑之前各回各家。
杜關山囑咐雲氏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說杜若寧今天比賽辛苦了,讓她好好補一補,對於她取得的驚人成績根本沒放在心上。
“重在參與嘛,比賽就是圖個熱鬧。”他笑著說,把一盤牛肉夾了半盤給杜若寧,“多吃點牛肉,吃了長力氣,像牛一樣。”
“妹妹是女孩子,像牛多不好,還是我來吃吧!”杜若衡吞著口水說道。
牛肉不是每天都有,他也很想吃。
“你已經比牛還壯了,要吃也是我來吃。”杜若塵擼起袖子讓大家看他的手臂,“你們瞧,我最近用功太多,都累瘦了。”
杜若飛啪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你不是累瘦的,你是光吃不長肉,吃了也是浪費,還是我來吧!”
全家人對著一盤牛肉爭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把比賽當回事。
杜若寧很喜歡這個家裏的氛圍。
父親性子糙,即便做了國公也不像其他高門大戶一樣有諸多講究,自家人從來都是在一起用飯,兄妹們也不分席,更不講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就要在一處熱熱鬧鬧。
從前在宮裏,她總是一個人用飯,偌大的長寧宮,她一個人吃,一群人站著看,逢年過節和父皇母後一起吃宴,也要恪守用餐禮儀,不能有半點差錯。
如果父親不被皇帝忌憚,如果自己沒有身負仇恨,一家人就這麼親親熱熱地把日子過下去,真是太美好了。
夜裏,所有人都睡下之後,杜若寧溜出來見賀之舟,賀之舟給了她一個錢袋子,說是他們的人今天在各賭坊下注贏來的錢。
“怕惹人注意,沒下大注,總共賺了五十兩。”賀之舟說。
“五十兩已經夠多了,陸嫣然得了第一名,也才獎五十兩,還要等幾天後才拿到。”
杜若寧很滿意,把錢袋放在手裏顛了顛,笑得眉眼彎彎,“買我輸的人多嗎?”
“不多,但都賺了不少。”賀之舟說。
“好。”杜若寧點點頭,又把錢袋還給賀之舟,“拿去,明天接著買我輸。”
第二天比的是樂科,樂又叫六樂,古時有雲門、大鹹、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樂,分別在重大的祭祀活動中使用,到如今有很多已經失傳。
因此現在主要考的是歌舞樂器,另外又加了詩歌和棋藝,樂器包括琴瑟笙鼓鍾磬鑼,隻要有所擅長,均可參賽。
經過昨日五禮比賽的熱場,再加上杜若寧驚掉所有人下巴的比賽結果,今日的賽事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
歌舞樂器即便不能入場觀看,也能在外麵聽個聲響,因此這一場有很多民眾前來聽曲,散在四周邊聽邊熱烈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