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命令,非必要不能與你碰麵,但看在這個鷹雕的麵上,你可以說說你要見我做什麼?”少年的眼睛像水,清澈見底,但又變化無常。
她警惕地看向周圍。
像看出她在想什麼,少年說:“周圍沒有人,我能感知得到。”
她聽說古代人會武功,難道眼前這個少年也像武俠小說寫的那樣,能夠飛簷走壁?
出於好奇,她問了一個險些被謀殺掉的問題。
“你打得過宇文晟嗎?”
少年的臉從麵無表情,到驚訝,到最後他的臉像陰了的天,一片漆黑。
他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如果我能打得過他,還用得著跑來鄴國每天搬石頭嗎?”
也是哈。
見把小朋友都快欺負哭了,鄭曲尺嘴角一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推測錯了。
“是我問錯了,我找你是為正事,你之前……是不是對我動手了?”
“嗯。”他答得意外利索。
可鄭曲尺卻怔愣了片刻。
“為什麼?”
少年平靜地看著她:“因為你私下接觸了巨鹿國的人,還想殺了單扁放棄任務,上麵說過,如果你有背叛的行為,立刻誅殺。”
“……”
事情,好像比她以為的,還要更加錯綜複雜啊。
鄭曲尺抓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又冒出個巨鹿國的人啊!
青哥兒這個二五仔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說到這,少年一向平板無波的瞳仁一閃,疑惑道:“你不是被我殺了嗎?為什麼又活了過來?我檢查過你的身體,你現在沒有易容,也沒有中毒。”
鄭曲尺的心怦怦直跳。
她看得出來這少年一根筋,於是先拿出木雕賄賂,轉移視線後,再道:“哦,可能是我之前服過解毒藥吧,你現在知道,我並沒有背叛墨家了吧,我正積極地接近宇文晟,從他身上竊取陳師的機關匣。”
少年顯然真的很喜歡木雕老鷹,他愛不釋手。
“嗯,但我還是會看緊你,如果你有任何背叛的跡象,我下一次動手就不會再給你複活的機會了。”
他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但鄭曲尺能聽出他是認真的。喵喵尒説
雖然他看起來很單純稚嫩,但他卻也是一柄合格的刀,絕對服從命令。
——
在見過監視者之後,鄭曲尺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告別失眠了。
雖然現在她腦袋上依舊懸著一把刀,但至少它在明麵上,暫時還在她可控可察的範圍之內。
隔日,精神飽滿的鄭曲尺走出營房,卻發現周圍比之以往要安靜些,石工匠仍在壘砌石頭,碎石工在敲打岩石,這一看卻發現唯有防禦工事停止了。
她問路過的石匠:“為什麼木匠都不開工?”
“聽說望樓又垮一次了,他們都不敢開工了。”
鄭曲尺了然,她越過校場,隻見一個簡易的矮棚下麵,這次縣裏評上工級的木匠,全都彙聚在一起犯愁。
隻剩下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了,她本以為大樹底下好乘涼,可現在顯然是再躺平,就等著宇文晟這個活閻羅拿他們一塊祭天吧。
“把圖紙拿來我看看吧。”
。您提供大神桑家靜的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