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名男子,和兩名女子,都是中年人,目測都約莫四十來歲,看他們四人坐的位置,應該是兩對中年夫妻。
另外一男一女,目測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此時,長臉的中年男子端起酒杯,笑道:“來!黃兄、黃夫人,兄弟我再敬你們一杯,你們今天帶令郎來兄弟我這裏的意思,兄弟我已經明白了,我的態度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隻要我女兒和令郎能看對眼,這樁婚事,兄弟我絕對不會阻攔!你們看這樣行吧?哈哈。”
聞言,對麵並肩而坐的夫妻倆人相視一笑,旁邊的年輕男女卻都紅了臉。
雖然紅了臉,年青男子卻忍不住悄悄看了眼對麵的姑娘。
而對麵的姑娘也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相接時,都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
“好,施老弟!感謝你這個表態,施夫人!咱們夫妻再敬你們夫妻一杯,請!”
姓黃的中年男子和身旁的妻子雙雙端起酒杯,回敬對麵的施姓夫妻。
四人共飲一杯,放下酒杯,提筷子夾菜的時候,姓黃的中年男人感慨道:“施老弟,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了,這些年來,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嗎?”
“哦?你佩服我什麼?”
施姓中年男人好奇地停下筷子,抬眼看來。.伍2⓪.С○м҈
桌上其他人也被勾起好奇心,紛紛望來。
黃姓中年男人笑道:“是你的毅力啊!咱們兄弟當年同門學藝,我跟師父主修劍法,你跟師叔主修飛刀,之後咱倆出師後,我就回去繼承家業,漸漸的,當年學的劍法早就荒廢了,而你呢,這些年不僅白手起家,開創出一家運輸公司,聽說你的飛刀技藝也一直沒放下,估計是早就神乎其技了吧?”
施姓中年男人聞言,哈哈一笑。
就在這時,院門忽然被人拍響。
嘭嘭的拍門聲,把院內六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開門!!巡城司來給你們調解鄰裏糾紛!”
拍門聲剛落下,院門外就傳來一道男子渾厚的聲音。
但這句話裏的意思,卻把院子裏的六人都聽愣了。
“調解鄰裏糾紛?”
黃姓一家三人眼神意外地看向施姓一家三口。
施姓一家三口紛紛皺眉,眼神都挺疑惑。
年輕姑娘忍不住輕聲問:“爸、媽,咱們家最近跟鄰居有糾紛嗎?”
婦人皺眉想了想,遲疑地問丈夫,“沒有吧?我最近沒跟鄰居們鬧過矛盾呀,你跟哪個鄰居生齷齪了嗎?”
施姓男子疑惑地看向妻子,納悶道:“沒有啊!好好的,我跟鄰居生什麼齷齪?真不是你跟哪個鄰居鬧了矛盾?”
婦人搖頭。
施姓男子仍然懷疑地看著妻子,但他還是起身往院門那邊走去,“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嘭嘭……”
院門又被拍響,門外又一次傳來渾厚的男子喊話:“開門!快開門!我們是巡城司的,有鄰居投訴你們家,我們來幫你們調解糾紛!”
“來了來了!別催!催什麼催?”
施姓男子不耐煩地應了一句,卻也下意識地加快腳步。
很快,他拉開門栓,將院門打開。
門外站著五六個身穿黑色製服的巡城馬。
為首一人,一看見開門的施姓男子,表情就是微微一變,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隨即沉聲喝問:“你就是施從義?”
施姓男子注意到這人剛剛往後後退半步的下意識舉動,眼中便閃過一絲不解。
因為他印象中的巡城馬,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做事手法簡單粗暴,很少有怕平頭百姓的時候。
難道是因為我是練武之人?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施姓男子點頭,道:“是!我就是施從義,你們剛剛說來幫我調解鄰裏糾紛,請問是哪個鄰居投訴的?”
對麵的幾名巡城馬聽見他承認,表情紛紛一變,站在最後麵的兩人,下意識就拔出腰間的甩棍,啪啪兩聲,就紛紛將甩棍甩到極限長度。
為首的巡城馬臉色一變的同時,突然下令:“將他拿下!!”
一聲令下,六個巡城馬紛紛撲向內裏的施從義。
施從義見狀,臉色大變。
下意識就往後急退幾步,一邊急退,一邊怒喝:“你們幹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