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他又接到一個任務。
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任務——去醫院殺一個昏迷的演員。
李仲武?
這個名字他最近也聽說過,新聞上報道過幾次,他有印象。
他記得這個李仲武擅長一門以前沒聽說過的功夫,好像叫什麼擒拿手?
這門功夫,好像隻有李仲武一個人會……
所以,一會兒如果殺了李仲武,這門擒拿手應該就要失傳了。
但……
關我丁林什麼事?
上古那麼多武功,如今不都失傳了?再多失傳一門擒拿手,又算什麼?
夜風凜凜的街道上,戴著黑色頭盔的丁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自從自己被踢出巡捕房以後,自己的心性就有些扭曲了。
成為上帝會的兼職殺手之後,自己的精神似乎也出了些問題。
但他並不在意。
因為他感覺自從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之後,整個人更精神了,戰力都好像比以前強了幾分。
很快,他就趕到天府天字醫院,來到李仲武入住的小樓門前。
丁林不慌不忙地從車上下來,卻並沒有摘下頭上的頭盔。
就那麼穿著巡城馬的製服,戴著頭盔,大搖大擺地走進小樓大門。
很快,他就來到重症監護室所在的樓層,出現在長廊入口處。
被方星瞳留在這裏的譚劍,以及被蘇明青下令留在這裏的大軍、小軍,看見身穿巡城馬製服的丁林,都有點意外。
心中也沒生出警惕。
隻是盯著丁林,好奇這個巡城馬這麼晚來這裏做什麼?
丁林的目光掃過他們,臉色微變,因為他知道頭盔的擋風玻璃,擋不住這三人的目光。
這三人肯定看清自己的臉了。
他微微低下頭,忽然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突然往前一衝,匕首就抹過小軍的咽喉,鮮血立時飛濺。
大軍和譚劍看見這一幕,神色驟變。
大軍驚呼著弟弟的名字:“小軍!”
譚劍反應最快,抬腳就踹向丁林。
丁林側身一讓,避開譚劍的一腳,隨即,丁林就猛然撲向譚劍,帶血的匕首狠狠捅向譚劍的小腹。
說時遲、那時快,譚劍臉色一變,雙手猛然往前一探,牢牢抓住丁林持匕的右手小臂,且用力將丁林的右臂往下壓去。
丁林此時心裏惦記著要盡快完成任務,所以出手招招狠辣,當下便猛然低頭撞向譚劍的額頭。
他頭上戴著頭盔,而譚劍頭上什麼也沒戴,戴著頭盔的丁林完全可以發揮頭槌的優勢。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譚劍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丁林頭上的頭盔狠狠撞在腦門上。
頓時,譚劍就一陣頭暈目眩,雙手也鬆了一些。
丁林眼中凶光一閃,持著匕首的右手便繼續往前一捅。
噗呲一聲,刺進譚劍小腹中。
而這時,悲慟、憤怒的大軍也反應過來了,怒吼著衝過來,拔出自己的匕首,狠狠一刀捅進丁林的腰間。
丁林渾身一僵,低頭一看捅進自己腰間的匕首,眉頭瞬間緊皺,一咬牙就轉身一刀揮向大軍的咽喉。
卻因為這猛然轉身,而導致大軍手中的匕首狠狠劃開他腰間的傷口。
丁林腰間頓時鮮血四濺。
一聲皮肉劃破的輕響一閃而逝。
丁林手中的匕首已經劃過大軍的咽喉。
下一秒,丁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大軍手捂著血淋淋的喉嚨,緩緩倒下。
丁林伸手扶住旁邊的牆壁,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腰間那長長的刀口,傷口處殷紅的鮮血如決堤的河水一般直流。
看見這麼大的傷口,他臉上就浮現出一抹苦笑,他知道自己完了。
沒救了。
他沒想到今晚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竟然有三名高手守在這裏。
剛剛的交手雖然短暫,他卻清楚這三人身手都不差。
是因為他丁林招招搏命,才讓這場交手在短短幾秒內結束。
他原以為以自己的身手,殺這三個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自己絕不會受傷。
現在卻要同歸於盡。
他背靠在牆壁上,無力地緩緩癱坐下去,鮮血在他身下已經流了一灘。
他微微仰臉,讓後腦勺也靠在牆壁上,鬆開手中的匕首,吃力地緩緩抬起右手,努力幾次,才費勁地摘下頭上的頭盔,隨手扔在一旁。
他臉色蒼白地大口大口呼吸著,卻仍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迷離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長廊,他知道隻要走進這條長廊,就能找到這次任務的目標,隻要找到目標,他隨手一刀就能結束目標的性命。
可是他心裏清楚——沒可能了。
這條看似尋常的長廊,他已經沒力氣走進去。
他心裏很懊惱自己今晚來執行這個任務,竟然自大地沒有帶槍。
雖說自從去巡城司任職,做一名巡城馬之後,他已經沒有配槍的資格,但他兼職上帝會的殺手,早就弄到槍了。
他知道自己今晚大意了。
以為剛來天府城不久的李仲武,無親無故,住院的時候,沒人保護。
想著想著,他腦袋突然往旁邊一歪,整個人也斜斜地歪倒在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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