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鬼雖然已經被我給宰了,但他剛才幻化出來的武器,卻很是詭異。

甚至在消散的時候,爆發出了一陣陰寒的煞氣。

這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現在,壯漢鬼牛二的話讓我來了興趣。

微微一側頭,對著牛二道:

“說來聽聽,那黑衣鬼都幹了些什麼勾當?”

“說!”

黃毛也附和一聲,一腳踹在了那牛二的胳膊上。

牛二跪在地上,不敢有一絲絲的不滿。

連忙跪好,惶恐的看著我和黃毛道:

“二、二位官匠,老大、老大傷天害理,賣、賣孩子……”

賣孩子?

我心頭一緊,這麼說來這黑衣男鬼,是個人販子了?

我沒有打斷,繼續往下聽。

牛二結巴了一下,繼續往下道:

“別,被誤會,不是活人的孩子。而是鬼孩子,就是、就是陵園裏的小孩鬼。”

“賣鬼?”

黃毛驚訝道。

我也是往前一步:

“說清楚點。”

“老大外麵有靠山,那個人我見過,是個、是個道士,專門吃鬼童。

老大、老大每隔一段時間,就得給他送兩個娃去。

然後,然後那個道士,就會、就會給老大一縷煞氣。

這、這就是,就是老大的秘密。

二位官匠,你們、你們都是白派,白派官家人。

那個吃鬼童的道士,肯定、肯定是個妖道,也許、也許是你們的對頭。”

牛二連續不斷,將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我瞳孔猛的一縮,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這丫不是什麼人販子,是個鬼販子。

這麼看來,這塔陵園黑衣男鬼的背後,竟還牽出了一名邪修。

我入這一行不久,但從小就接觸這一行。

我很清楚,精通術道的這些人。

好的能幫人趨吉避凶,壞得也能害人奪命。

我的命壽,就是被某個精通術法妖道給奪走了,導致我的命現在都還靠著借……

因此,我心底裏,對這樣的人就深惡痛絕。

“那人叫什麼?在哪裏?長個什麼樣子?”

我一連三個問題。

牛二帶著恐懼的繼續回答:

“真名字我不知道,但聽老大叫他,叫他紙道長,在、在距離我們這兒,不到十裏遠的亂葬崗。

至於、至於長什麼樣,我、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見過。

但可以確定是個男的,他胸口的黑衣上,有個紫紅色的仙字……”

紫紅色的仙字?

這讓我的思緒,回到了之前和黃毛在山中老廟裏,遇到的那隻白紙人老鬼,胸口位置好像就有個仙字。

但記憶不是很準確。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黃毛繼續在旁邊追問:

“還有沒有,把知道的都給說出來。”

“啊!別打了,啊……”

在一陣陣哀嚎聲中,牛二又突然開口道:

“對了對了,我還想起,老大和那妖道,都有拜仙的習慣,每個月十五,都會拜仙。”

“拜仙?拜什麼仙?”

“好像、好像叫什麼瓷仙,對,就叫瓷仙,是個、是個娃娃臉……”

聽到這兒,我雙眼猛然一睜。

什麼狗屁瓷仙,絕對就是瓷鬼娃娃。

就是一尊邪神,專門搞事情的。

從王家,到女屍,紙人老鬼,現在又出現了瓷鬼娃娃。

算起來,這是第四次遇見這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