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鬼魂李賀飛,卻是被嚇得有些後怕道:
“還好!要不是二位哥們兒過來,我可能就得再死一次了。
好好好,我這就跟你們走。”
說話間,他提起衣服往身上一套,直接就穿在了身上。
我也沒耽擱,將手中的罰息單拿了出來:
“李賀飛,你借的陰壽已經用完了。
這是罰息單,你自己簽了,一會兒跟我們走。”
李賀飛拿過罰息單看了一眼,麵露驚訝:
“啊!罰息、罰息百分之十,這麼高啊?
我才超時一天半,就得罰息二百多天,快一年的福運。
你們也知道,我不是不去下麵報到,也不是不守規矩。
我這不是被這些芭蕉根給困在了墳裏,出不來嗎?
能,能不能少罰點?”
李賀飛這情況,的確有些外來因素。
不過罰息這種事兒,不是我說了能算的。
隻能開口道:
“不好意思兄弟,我們也隻是辦事兒的。
但你的情況,等我們回去後,也會向上麵如實稟報。
至於如何處理,就是我們上司決定的。
但這罰息單,你得先簽了。”
說話間,我已經拿出了一個黑盒子。
裏麵是黑陰泥,專門給鬼用的。
李賀飛見我這裏說不通,黃毛又拿著一杆桃木槍,氣勢洶洶的站在旁邊。
他就是個普通鬼魂,那桃木槍對他威懾很大。
哪兒敢有什麼異議?
隻能很不情願的點點頭:
“那、那我簽了,但、但二位回去後,一定幫我求求情,近一年的福運,太多了。
算起來。來世我就得走六年的黴運抵債。”
我表情未變,繼續開口道;
“兄弟,咱們都是按照合同辦事兒。
而且生死輪回。
你三年前,就應該下去了。
但你多在上麵待了三年,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再說,你超時的這一天半。
我們館,也承擔了相應的擔保責任。
簽吧!
對了,得把上麵的內容念出來再簽字。”
“哦!”
李賀飛心不甘情不願,還是拿著罰息單,生硬的念道:
“我李賀飛,1995年1月3號生,家住南崗城學府路101號。
因為借鳳凰山殯儀館陰壽三年,現已逾期一天半……
現,自願簽字。”
念完,李賀飛看向我和黃毛。
我二人確定無誤,都點了點頭:
“簽吧,沒問題了。”
李賀飛這才拿起筆簽字,然後用手在黑陰泥上按過後,在罰息單上按了手印。
等他按過後,我拿過罰息單。
發現上麵的逾期天數“1·5”字,已經從最開始的紅色,自動的變成了黑色。
這應該是停止了罰息計時的緣故。
檢查無誤,將其收好。
黃毛這會兒則從工具包裏,拿出了一條黑色繩子,繩子的兩頭和中間,各有三枚銅錢。
咱們館裏叫這繩子為“神仙索”,其實就是一根纏鬼繩。
用麻繩、黑馬尾以及黑貓毛共同編織的一種繩索。
凡是被這種繩子纏住的陰祟,很難逃脫。
但這繩子本身,並不克陰也不鎮煞。
黃毛拿著神仙索,對著李賀飛道:
“不好意思了,配合一下。咱們也有個底。”
李賀飛見狀,並沒異議,直接伸手讓黃毛捆。
見李賀飛這麼配合,我拿出一根道:
“兄弟,抽嗎?”
“來一根兒!”
我笑了笑,掏出一根煙在他墳前香熏了熏,同時插在墳前。
李賀飛伸手對著墳前的香煙一夾,一根煙便出現在了他的手指間。
他也不用打火機,隻是伸出兩根手指,便竄出一點小火苗。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鬼點煙,感覺挺新奇,但也不意外。
人死成鬼,我們之間除了狀態不同,也沒有多少差別。
事情已經辦妥,示意黃毛和李賀飛下山。
咱們任務,可是捉三隻鬼。
後半夜,還有得繼續忙活。
黃毛在最前麵,拉著神仙索。
李賀飛這鬼在中間,我在最後麵提防,按照原路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