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嬰離開之後,我便用力推了推鐵皮櫃子。
櫃子很重,但沒有怨嬰壓著,到能推動幾分。
壯沙和黃毛,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注射室。
見我被壓在鐵櫃子後麵,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
“續哥,續哥你沒事兒吧?”
黃毛很緊張,就要來幫忙推櫃子。
結果壯沙一把拉開了黃毛,開口道:
“你瘦得和猴兒似的,讓我來。”
要是一般人這麼開口,黃毛肯定給她一個滑鏟。
可壯沙不一樣,黃毛被懟了一句,屁都不敢放一個。
連連退到後麵:
“壯沙姐,你慢點。”
壯沙一步往前,伸出了她有些肥胖的手,一把抓住鐵皮櫃子。
嘴裏跟著沉悶的低吼了一聲,猛的一用力。
那高大的鐵皮櫃子,硬生生的,被壯沙用單手給抬了起來,往旁邊拖拽。
櫃子與地上摩擦,發出“咯咯咯”極其刺耳的聲音。
壓在鐵皮櫃子後麵的我和站在外麵的黃毛,直接看得瞠目結舌。
這壯沙的力氣得多大?這鐵皮櫃子,少說二百來斤。
壯沙一個女的卻用單手,直接給拽開,這力量大得驚人。
活生生的鐵打女漢子。
讓我和黃毛,都有些汗顏。
眨眼工夫,鐵皮櫃子就被拽開。
壯沙看著牆根處的我,開口問道:
“李續,你沒受傷吧?”
我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跟著開口道:
“沒有。你們來得快,謝了壯沙、小龍。”
“小意思,沒受傷就好,剛才怎麼一個情況?”
“對,續哥你不是說有怨嬰嗎?那東西去哪兒了?”
壯沙和黃毛紛紛詢問,左右打量。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通風管道:
“那鬼孩子聽到你們過來了,就鑽進了通風管道逃了。”
二人聽到這話,紛紛走到通風管道下,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黑嗡嗡的,除了偶爾飄散下來的一縷縷黑霧,啥也沒有。
“續哥,那怨嬰長個啥樣,和鬼嬰有區別沒?”
黃毛又問了一句。
我倒沒有遲疑,將之前見到的怨嬰模樣,仔仔細細的描述了出來。
壯沙表情變化不大,隻是自顧自的吃著棒棒糖。
隻有黃毛聽完我的敘述,一驚一乍。
“臥槽,我就說那鐵皮櫃子上,怎麼那麼多的抓痕,原來都是那死孩子幹的。
這丫的鐵皮都能撕爛,如果這被抓到了肉上,不得生生的摳下一塊肉啊!”
黃毛驚愕的開口,抽了口涼氣。
壯沙則不屑的咧了咧嘴:
“怕什麼,一隻小鬼就給你嚇這樣。
一會兒跟著我,看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壯沙年紀不大,看樣子最多就比我們大個一兩歲。
但說出的話,卻很有底氣。
不同黃毛,除了一個電話能叫三個妹子出來外。
說的其他話,總是在飄,總感覺吹牛皮……
“壯沙,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壯沙聽我詢問,嚼碎了嘴巴裏的棒棒糖,咯嘣響:
“既然都照麵了,那也就別藏著捏著了。
咱們現在就開始,從第一層往上清掃。
先將樓上的所有鬼嬰收走,並在各個樓層貼上符咒。
最後,咱們在去負一層。
將這樓裏的所有髒東西,一網打盡……”
聽完壯沙的安排,我和黃毛都點點頭。
壯沙也不停頓,見我二人答應,轉身就往屋外走。
這會兒跟著壯沙,將一樓所有房間排查完畢,沒有發現就去了樓梯口。
剛到這兒,壯沙就拿出了一道我並不認識的黃色符咒,將其貼在了樓道處。
“壯沙,這是個什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