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第一次開天眼,沒經驗。
聽黃毛這麼說,才放心了不少。
我在路邊休息了少許,然後才路過餓死鬼夫婦的老宅,往山下走去。
等我們開車著回到市區,發現快淩晨一點。
之前還想著回來去網吧開個黑,現在累得要死,啥心情沒有,直接就回了殯儀館。
到了門口,發現大門口的擋車杆被放了下來,保安亭裏也沒亮燈。
“咦!晚上不是有保安值班嗎?怎麼保安亭裏都沒亮燈?”
我對著黃毛問了一句。
黃毛靠在副駕駛,露出一臉尷尬:
“有燈沒燈,其實都差不多。保安大爺脾氣怪,別按喇叭,你下去讓他抬杆兒吧!”
黃毛這話聽得我雲裏霧裏,什麼叫有燈沒燈都一樣,難不成他還是個盲人?
但脾氣怪那就不好應付了,我一個新人自然要客氣點。
沒有過多遲疑,直接就開門下了車。
往前麵的保安亭走了過去,黑漆漆的保安亭內。
雖然沒有開燈,但隱隱的傳來一陣陣沙啞的哼唱的聲音;
藍臉的竇爾敦盜禦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是個老頭子的聲音,看來這殯儀館的深夜保安,是個老漢。
我快步來到保安亭門口,關著門,玻璃窗裏麵黑漆漆的。
除了陣陣戲曲的哼唱,啥也瞧不見……
隻能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
“大爺,請起一下攔車杆。”
我話音剛落,裏麵的哼唱也跟著停止。
隨即響起一個很不爽的聲音:
“起個屁,我們殯儀館不對外營業,滾!”
臥槽,這麼暴躁的嗎?
臉皮抽搐了兩下,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開口:
“大爺,我是館裏來的新人,剛出完任務回來。”
裏麵的保安大爺一聽這話“哦”了一聲:
“新人?你就是那新人,叫、叫李什麼來著?”
“李續,昨天來報到的。”
我繼續回了一句。
結果我話音剛落,緊閉的保安亭玻璃窗“哐當”一聲被拉開。
然後便見到一個頭發稀疏,滿臉褶皺,雙眼翻白的老大爺,從裏麵探出一顆頭來。
那眼睛慘白,沒有瞳孔,似死魚眼一般。
加上那稀疏的頭發和褶皺的麵容,嚇了我一跳,猛地往後閃躲了一下。
結果那老大爺卻皺著眉,用著那雙沒有瞳孔的死魚眼瞪著我道:
“躲什麼躲,老子瞎了看不見,過來我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