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白貓的動作,又看了看流血的手背。

心頭一動。

血,人之精華。

“白姐姐,你是要讓我用血畫?以血起符?”

“喵!”

小白貓點頭。

真是如此,心中竊喜。

流點血無所謂,隻要能保護家人安全,趕走那些髒東西。

說幹就幹。

因為我不知道,那些髒東西下一次對我出手,會是什麼時候。

而這本書上說,初學者畫符前,得燒香燒紙燒八字。

在香燒盡之前,畫好符咒,這樣符咒才能有符威。

要是畫不出來,就隻能等第二天,如此才會靈驗。

如果功力深厚,也就無須那麼煩瑣……

因為家裏供著小白貓,初一十五都會燒香燒紙,給小白貓上供奉。

香燭紙錢、黃紙啥的,家裏常年都有。

我按照書上所說,將黃紙裁剪出大小尺寸。

畫符前,燒了一張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黃紙。

再恭恭敬敬,在堂屋點燃一根長香。

割破手指,將血滴入旁邊的小碗裏,混合上朱砂,當作符墨。

深吸口氣兒。

拿起毛筆,準備畫符。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裏的燈突然“卡茲卡茲”閃爍了兩下,然後直接熄滅了。

沒等我搞清楚怎麼個情況。

整個屋子,好似都變得陰冷起來。

小白貓見狀,立刻衝到了門前。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大門。

見小白貓神色凝重,我又問了一句:

“白姐姐,是不是有情況?”

結果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咚、咚咚咚咚……”的敲門聲。

那聲音很有節奏,響一下,然後接連四下。

聽到這個聲音,我隻感覺頭皮發麻。

正所謂,人三鬼四。

我下意識的放下了筆,急忙抓起一旁的桃木劍。

小白貓已經低著頭,對著大門發出“嗚嗚嗚”的小聲低吼。

然後,就聽到屋外響起陰涼的聲音:

“小續,我是給你說媒的張嬸。

你說你,字沒簽咋就跑了?

快開門,嬸兒把婚書給你帶來了。

出來簽了吧!”

聲音拉得有些長,聽著很淒冷。

怎麼聽,都不像是正常人。

我連忙跑了過去,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這一看,還真看到了張媒婆。

他臉色烏青,瞪大了一雙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站在我家門口。

我沒有回話,隻是退了回來。

可屋外的張媒婆,卻再次開口道:

“不開門,張嬸兒自己就要進來了?”

說完,緊閉的房門“哐當”一聲悶響,似被撞擊了一下。

而守在門前的小白貓見狀,對著屋外就“喵”的低吼了一聲。

我隻感覺一股氣浪,直衝屋外。

隨著小白貓這麼一吼。

屋外跟著響起一聲慘叫。

“啊!”

緊接著,張媒婆的聲音,變成了王春曉她媽的聲音:

“哪兒來的死貓子,不好好在山裏呆著,偏偏要出來多管閑事,壞我家春曉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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