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玉林,是,姐姐……姐姐她竟然,這麼,恨我嗎……”
竟是身子一軟,仰麵朝天就倒了下去。
“清鴦!”袁玉林探手一把抱住,忙輸入一股靈氣到汪清鴦體內。
袁天放也明顯呆住了——
還以為那個女人是胡言亂語呢,現在看著,竟然真的和父母相識嗎?
“爸,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還有,媽媽怎麼管她,叫姐姐?”
“她是,汪青鳶!”袁玉林死死的盯著屏幕上青鳶豔若桃李的一張臉,眼眸中是絲毫不加遮掩的厭惡之意,“這個女人,你以後碰見她,千萬小心!”
不是已經死了嗎?竟然陰魂不散,又回來了!
“你去看著你媽,我去給你姑姑打個電話!”
竟然和歐陽瑾並周慧君勾結到一起,還真以為周慧君頭上有個歐陽霖遺孀的名頭,就能護得住她?
歐陽瑾一行這會兒已經回了周家別墅。
等進了門,正好和剛洗浴完畢換好衣服神清氣爽的歐陽霖撞了個正著。
瞧見歐陽霖的那一刻,歐陽瑾直接僵在了那裏——於他而言,對父親的歸來,自然是抱十二萬分歡迎的態度的。
隻是二十年的父子卻分明是今天才相見,未免就有些近鄉情更怯的意思。
“兒子!”歐陽霖已經大步過來,哥倆好似的摟住歐陽瑾的脖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歐陽瑾,卻是越看越滿意,“不愧是我歐陽霖的兒子,你們瞧瞧,這世上還有比我兒子更帥的嗎?”
歐陽瑾從前一直都過得很壓抑,這麼赤、裸、裸的被人誇獎,誇獎的那個人還是他爸,多少有些不適應,不適應之外,還有更多由衷的喜悅——
原來我爸,這麼喜歡我嗎?還以為自己連修道者的門檻都沒進,說不好會被嫌棄呢。
可到底有些無措,有些笨拙的轉移了話題:
“那個,我媽呢?”
等問完就覺得不對。
歐陽霖也有些尷尬:
“那個,你媽呀,她那個啥,有點兒累了,就先睡了……”
存了二十年的公糧,一下交上去,不累才怪。
“這樣啊,”歐陽瑾撓頭——這麼年輕的老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交流,好一會兒想起來一件事,“我剛才,好像,闖禍了……”
“……得罪了歐陽家,還有,袁家……”
這麼說著不覺有些忐忑——
幼時有了記憶後,周慧君最經常囑咐他的一句話就是,盡量避開歐陽家或者其他修道者家族子弟,實在避不開,也盡量不和他們硬碰硬。
一開始歐陽瑾還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畢竟周家的財力在那兒擺著呢,日常走到那裏都是受人追捧的對象。怎麼媽媽卻好像對修道者很是懼怕呢?
第一次明白那句話的意思,還是班裏一個出身修道者家族的女同學生日。
那會兒大家都是小學生,對所謂修道者和普通人的界限,並不在意。
平常又玩得好,歐陽瑾接到請柬後特意央求周慧君幫他準備了精美的禮物,等到了後才發現,來賓中除了他,其他人竟一水的全是修道者家族的孩子。
更因為那個小女生特別喜歡和歐陽瑾一起玩,就讓歐陽瑾成了宴會場上其他孩子的公敵。
小孩子的惡意根本連掩飾都不會,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冬天的,歐陽瑾被幾個調皮的男孩子抬著丟進了水池裏,還不準出來。
而等小女生哭著叫來他的父母,最後挨罵的卻不是那幾個針對歐陽瑾的男孩子,而是小女生自己。
而被罵的原因,則是那對兒父母認為女兒太沒出息,竟然忘了她修道者的身份,和歐陽瑾這樣的普通孩子一起玩兒……
又直接打電話給周慧君,很是生氣的讓她把歐陽瑾帶回去。
因為凍著而瑟縮成一團的歐陽瑾還想著對方起碼也會對自己說聲抱歉呢,結果人家一點兒表示沒有不說,還居高臨下的訓斥周慧君,讓她好好教孩子,因為歐陽瑾的緣故,他們女兒的生日宴會都毀了……
那也是歐陽瑾第一次瞧見母親不顧形象的對著那對父母破口大罵。
然後緊接著,至少半年的時間裏,周氏財團就一直被人針對,周慧君不得不在外麵疲於奔命……
“那一定是他們不好,惹了我兒子生氣。”歐陽霖完全沒在意,“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愧是我兒子!”
一句話剛說完,丟在一旁的周慧君的手機就響了。
歐陽霖拿起來,剛按下接通鍵,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矜持卻又居高臨下的女子聲音就傳了過來:
“周慧君,瞧著你也是個精明人,可怎麼做起事來,就從來沒有拎得清過?是家族這邊可憐你們孤兒寡母,你以為就憑你,能守得住偌大的周氏財團?可你就是這麼回報家族的?這麼多年來,因為你不守婦道,連累的家族都被人指指點點……我知道你得了絕症,就心理不平衡,不過你最好清醒些,你要是死了自然可以一了百了,小瑾,卻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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