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太太的聲音有些緊繃著呢。
聽蘇音拒絕,周太太明顯急了:
“不是啊音音,阿姨一個人太孤單了,你就別推辭了啊,咱們就這麼定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和趙家有關?”
電話那邊的周太太哽了一下——
沒想到蘇音這麼敏感,可事實卻是,還真被蘇音猜中了!
“那個音音啊,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趙家的人很快就會抵達海城,聽說是他們家家主親自帶人過來的,一道過來的,還有什麼高手……”
如果僅僅是海城道法協會的,周太太還可以托娘家人幫著周旋一下,現在牽扯的麵卻越來越廣,就是弟弟丁若軒,壓力越來越大之下,想要再給蘇音打掩護也不行了。
不得不說周太太的猜測非常正確。
這會兒可不是正有一群人,直接殺進了海城市警察局?
看他們來勢洶洶,正在辦公的人員明顯都嚇了一跳,值班警察忙要上前阻攔,卻直接被推到了一邊:
“我們是道法協會的,讓你們局長過來。”
聽對方自報家門,值班民警頭都大了——
因為棋盤山趙家的修道者在蘇家出了事,這幾天大家頂著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是市局幾位領導。
每天接電話接到手軟。
而道法協會那邊,明顯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語氣那叫一個咄咄逼人。
要求海城市警察局必須最快速度緝拿人犯蘇音和她的同夥,並交到道法協會負責人那裏。
這要是放在往常,道法協會都發了話,根本就沒有人敢與之對抗。
可偏偏這回有些不同,市長丁若軒的大秘親口說,法治時代不能濫用私刑,抓人要有據,就是抓到了人,也應該交給政府法律機關,道法協會的人要領走又算怎麼回事?
兩者發生了頂牛之下,事情就擱置了下來。
本來還想著,說不定還得再過幾天,才能分出勝負,誰想到道法協會的人竟然直接過來堵門了?
海城市警察局長名叫楊躍。接到下麵人報過來的消息,頭都大了。
邊撥出一串電話號碼,邊衝門口的人擺手:
“就說我不在……”
“喂,張主任啊……”
還要繼續再說,電話卻被伸過來的一隻手給拿走。
楊躍驚了一下,等回頭瞧見奪走自己電話的人後,臉色更加不好看:
“孔理事,你這是什麼意思?”
拿走他電話的人可不正是海城道法協會的理事孔全林?
“沒什麼意思,”孔全林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就是秦先生,有話要跟張明軒說。”
——張明軒,可不就是丁若軒的秘書?
秦先生?聽到這個姓氏,楊躍明顯就有些受驚——
作為道法協會的分支,海城道法協會隸屬於南城道法協會。
而南城道法協會的會長,就是姓秦。
相較於趙家這樣不入流的勢力,秦家地位僅次於五大世家,算是相當煊赫了。
這位秦先生,不會就是,秦家的那個秦吧?
還沒等他想清楚所以然,那位秦先生已經開了口:
“我是秦立。”
“秦會長?”電話那邊的張明軒明顯更加見多識廣,聽到這個名字,倒抽了口涼氣。
“是我。”秦立語氣冷淡,“當初全靠了修道者的犧牲,這個世界才得以保存下來。眼下才過去多久,你們海城竟然就做出這麼令人發指的事情來,是欺負我們修道者沒人嗎?”
張明軒靜了一下:
“不是,秦會長,您應該是誤會了。我們絕沒有包庇凶徒的意思,可事實是,現在真相如何,根本還沒有定論……”
“怎麼沒有定論?”秦立厲聲打斷了張明軒的話,“人是從蘇家拉出來的,蘇家的人自然就是凶徒!既然是殘害的我們修道者,把人交給修道者協會又有什麼不對?”
什麼人證物證,修道者協會認定的事就是鐵證。
“不是——”
“沒有什麼不是!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再想想話到底該怎麼說,要是你不會說話,不妨把電話交給你背後的人,告訴他,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今天的事,絕不會就這樣算了!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不就是為了蘇家那幾塊兒破石頭?我這裏有一句話,麻煩你轉達一下,但凡是海城戶籍的人,想要治療基因病的話,半年後才可以申報……當然,就是申報了,什麼時候輪得上治療也不一定……折損了這麼多修道者,人手不夠,我們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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