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機緣巧合,能入了蘇家的眼,那更是天大之喜……
結果現在,所有美好的願景,全讓蘇音那個賤人給毀了!
真是放她走了,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屹立海城商界?還有趙家的怒火……
好在那個賤人走路踉蹌的模樣,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
柳汶怎麼肯放過這個機會?
當下悄悄衝身側一個黑衣大漢做了個決絕的手勢,看大漢領命而去,才又恭敬的瞧向蘇言嶽:
“蘇先生快快裏麵請,您大駕光臨,柳某榮幸之至……”
視線悄悄溜向輪椅上的年輕人和他身旁侍立的冷麵大漢,神情中多了些猜測之意——
那兩人氣勢不凡,難不成也是蘇家子弟?
隻為何不跟在蘇言嶽身側,反而不鹹不淡的遠遠站著?
下一刻卻是好險沒咬住舌頭——
卻是扶著蘇呈下台階的蘇音,也不知是昏了頭,還是怎地,正跌跌撞朝著輪椅而去。
柳汶手下的人也正好追到。
卻在堪堪靠近時,懾於推著輪椅的冷酷男子的氣勢,不自覺站住腳,求救似的回頭看向柳汶——
看柳汶的神情也能猜出來,眼前這幾位可都是分量重的不得了的貴客。
換句話說,輪椅男子真是和蘇言嶽一道,勢必不能在他麵前開戰。
不然若是衝撞了貴人,怕是柳汶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柳汶何嚐沒有想到這一層?
越是隱世高人,脾氣也越大,柳汶可也不敢有丁點兒冒犯。
當下隻能憋著氣道:
“那兩位可是和蘇先生的朋友?不如一起請過來……”
真是蘇言嶽承認,看推輪椅的那漢子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捏著鼻子也得讓手下回來。
蘇言嶽無疑也注意到那裏的情形,順著柳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即搖頭:
“他們不是柳董的客人嗎……”
柳汶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迸起來了——
明明自己包下了整間酒店,結果先是蘇音姐弟,然後又是這兩個陌生人……
那群混賬東西,請柬都不看嗎,不然怎麼會放了這麼多無關人等進來?
不過既然不是和蘇言嶽一起的,那自己也不用擔心會得罪人了。
倒是蘇言嶽,視線定在蘇音背影上良久:
“你們柳家的麻煩,和那個女孩子有關?”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呢。
柳汶心裏一緊——
別說,蘇家那丫頭還真是漂亮……
偷偷覷了下蘇言嶽的臉:
“讓您見笑了……那女孩子癡戀我女婿徐擎,之前多次求愛未果……聽說徐擎今天和我女兒成親,就瘋子似的跑來鬧場……先是縱容兄弟打斷了徐擎妹妹的腿,然後也不知用了什麼詭異手段,竟讓我女婿也倒地不起……”
說著又擠出幾滴眼淚來:
“怕是還得請蘇少您能施以援手,瞧瞧我那女婿到底是怎麼了……我讓人攔下她,也是為了救女婿,不得已而為之……”
“既是你的家事,我自然不會插手。”蘇言嶽淡然收回視線——
蘇家子弟不但容貌似是冰雪鑄就,就是心腸也不是一般的冷硬。
所謂憐香惜玉,也是近乎不存在的。慢說女孩的背影隻是熟悉,就真的是熟人,做出這等惡事,自己也不會庇護。
聽蘇言嶽如此說,柳汶提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
那輪椅上的人既不是蘇言嶽同路人,自然不必顧忌。
還有蘇言嶽對蘇音的態度。之前看他對著個背影都瞧呆了的模樣,還擔心蘇言嶽憐香惜玉之下,會不會阻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