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開住的院子雖然簡陋,可離蕭九安住的寒水堂並不遠,穿過一個校場就到了。
是的,校場!
燕北王府布置的特別簡單,根本沒有什麼假山、後花園,空地全部被布置成了校場,看上去冷冰冰的,也單調至極。
說實話,紀雲開並不喜歡家裏也變成軍營那麼冷冰冰的地方。
沒一點生活樂趣,多沒意思。
不知是戴著麵具還是什麼原因,寒水堂的下人見到她,沒有一絲不妥,給她請過安,管事便把她帶到蕭九安的寢室。
“王妃,這就是王爺的寢室,王爺此刻尚未清醒,奴才每隔半個時辰會進去一趟。”管事打開門,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擺明了不隨紀雲開一同進去。
紀雲開挑了挑眉,燕北王府的人,居然放心讓她一人去見蕭九安,就不怕她把他弄死嗎?
還是他們根本不信自己能對他做什麼?
紀雲開暗暗吸了口氣,緩緩邁步走進屋內,朝床邊走去……
好看!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這是她對蕭九安的第一印象,除了好看外,她暫時想不到第二個詞。
難怪能引得京中貴女芳心大亂,果然是有本錢的!
此時,躺在床上的蕭九安眼窩微凹,臉頰消瘦,看上去很虛弱,可風姿不減,依舊俊美疏朗,清寒貴氣,飄飄如謫仙,沉靜似儒將,那種美,不屬於人間。
許是閉著眼的原因,蕭九安五官輪廓淩厲,卻不會給人鋒芒畢露的感覺,反倒透著一股內斂的沉穩,讓人打心底覺得他是可靠的人。
如果她沒有毀容,他們在一起的確會很般配。
紀雲開無聲地歎了口氣,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監視後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在床腳坐好,準備為蕭九安把脈。
“王爺,我隻是想替你把個脈,看看我能不能救你,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輕薄你。”
莫名的直覺讓紀雲開在給蕭九安把脈前,先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她感覺自己要是不說會倒大黴。
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詭異的直覺是哪裏來的,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暗暗吸口氣,紀雲開輕輕地把蕭九安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許是在屋內躺得太久了,他的手透著病態的蒼白,不過依舊強勁有力,手臂上的肌肉一點也沒有鬆弛的跡象。
“躺了這麼久,手臂居然還如此有力,真是不科學。”紀雲開一臉頑皮地戳了戳蕭九安的胳膊,低聲自言自語。
看得認真的紀雲開沒發現,在她說這話時蕭九安的睫毛動了動,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
紀雲開感受完肌肉後,便靜下心來開始為蕭九安診脈,憑借兩世所學,她很快就有了結果。
“果然是中毒,和皇上當日中的毒極為相似,但好像又有什麼不同。”紀雲開的手指一直塔在蕭九安的脈搏上,時而皺眉,時而咬唇。喵喵尒説
“怎麼回事?脈象又變了,這是什麼毒?”
不過頃刻之間,蕭九安的脈象又起了變化,讓紀雲開完全琢磨不透,可就在她準備繼續診脈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騷動。
“師妹,師妹——雲開小師妹,你在這裏嗎?我來接你了,你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