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了,我過段時間要去公司,你去嗎?”
“當然,殷少說要我保護你的,一定不能離開你,睡覺也要在一起……”雪瀾抱住了蘇棠的腰身,笑地很開心。
小栩走了其他人開不開心她不知道,反正她挺開心的,每天都能和糖糖在一起。
上學能和佑白在一起,放假能和糖糖在一起,挺好。
蘇棠摸著她的後腦,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瀾瀾真是讓人羨慕啊。”
“什麼?”
“沒什麼,和瀾瀾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好多了。”
“真的?你不傷心了?”
“說完全不傷心是不可能的,但時間會替我衝淡一切的。”
“如果這麼痛苦,為什麼要去做呢?你先前教過,如果不想就按照內心的想法去做,那麼沒知道這樣會很痛苦卻還要去做,又是為什麼呢?”她終於還是將內心的想法問了出來。
蘇棠沉默了許久,才說,“我也不知道,但有些時候,選擇不是隻有a或者b,這個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選a會很痛,選b也會很痛,但我不得不去選,所以隻能選擇一個不那麼痛苦的選項。”
“唔……”
她覺得談戀愛這麼痛苦,為什麼又要去談呢,但她不敢再問了,再問她會更痛苦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所有人覺得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時,意外卻發生了。
那天她洗完澡剛出來,卻看見許久不見的白栩站在門外。
那時的小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平常不一樣,那是一種極度危險又可怕的氣息,讓她渾身膽寒。
隨後她聽見糖糖讓她快跑,直覺告訴她,這樣的白栩她是打不過的,於是下意識地轉身想去拿笛子,卻被他直接掐住了脖子。
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一旁是一臉擔憂的殷語柔。
她一晚沒睡,臉色憔悴,還帶著蒼白。
看見她醒來,她連忙上前,“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痛……”
渾身都疼,尤其是脖子。
她很少受這樣嚴重的傷,事實上,因為體質問題,她的身體強韌程度甚至比殷少她們要更加厲害,哪怕真的被人打幾下其實也沒什麼。
但這回是真的痛,好痛好痛……
啊……小栩這個混蛋!
殷語柔聽見她說痛,心疼地不行,“乖,醫生說你隻是受了輕傷,過段時間就不痛了。”
“我知道,糖糖呢?”
在不知不覺間,原來她已經落後小栩那麼多了。
明明三年前小栩還打不過自己的。
麵對她的問題,殷語柔什麼都沒說,隻是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才開口,“我還有事要做,這段時間你好好在這裏休息養傷,知道嗎?”
雪瀾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殷語柔就走了。
之後的日子,殷少很少來看她,隻是風大哥他們偶爾會過來。
她隱隱猜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這天,沐佑白也來了。
前段時間他以為雪瀾玩地很開心,蘇棠很喜歡去各地旅遊,說不定會帶著雪瀾一起,因此他也沒打擾他,結果剛剛打過去就接到了小姑娘的電話,說她住院了。
他嚇得連忙趕了過來。
看見躺在醫院的雪瀾,脖子上麵還纏著一大塊紗布,沐佑白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怎麼好端端的,會住院的?”
“這個啊……其實是個意外。”
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就不敢把自己是被白栩打傷的事告訴沐佑白,也不敢把糖糖失蹤的事告訴他。
沐佑白見她不願意多說,便說,“下次幫殷少做事的時候,也要顧及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和殷語柔在一起要做的事,和她的交流中也隱隱有猜測。
說完全不危險是不可能的,而且雪瀾的檔案是完全隱秘的,被仇家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她一定能成為第一個暗殺對象,因為她的能力太可怕了。
沐佑白內心很心疼,可他卻沒辦法說出如果覺得辛苦可不可以不要做了這樣的話。
他又陪了她一會,因為還有其他事,她又需要休息,便說,“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
“那明天來看我好嗎?”她眼中是滿滿的期待。
沐佑白笑著點頭,“當然。”
“那可以每天來看我嗎?”
“當然。”
沐佑白說完這才轉身離去了。
雪瀾卻看向窗外,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
這時電話響起,她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師傅玄靈子。
她滿眼都是驚訝,忍不住撥通,“喂、師傅?你下山了?”
山上是沒有信號的,師傅是不可能打電話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