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佑白這裏太舒服了,讓雪瀾有些樂不思蜀,結果自然就回去晚了。
沐佑白送她回去的時候,結果還被殷語柔抓了個正著。
“雪瀾!”
殷語柔隔著一大段的距離蹭蹭蹭地就走到了兩人的麵前,隨後將雪瀾拉到自己身後。
“殷少,你幹嘛!”
“死丫頭,老子待會再教訓你,給我回你房間去!”
隨後她才看向沐佑白,“沐先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物會來我殷家,有失遠迎,來進門喝杯茶吧。”
“殷少客氣了,你我也算合作關係,各取所需,不必那麼客氣,送完瀾瀾我就會走了,喝茶就不必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
殷語柔看著沐佑白的背影,眉頭卻皺地很深,內心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隨後她便來到了雪瀾的房間。
“雪瀾,我們聊聊。”
雪瀾剛剛拿了衣服打算去洗澡,卻被殷語柔攔住了去路,她說,“殷少,你要聊什麼?”
不會是要突擊檢查吧?
殷語柔微微勾唇,“別緊張,我不罰你,就問問你最近在學校的情況怎麼樣。”
“情況啊……唔,挺好的。”她眼神左右浮動,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殷語柔笑了,她說,“瀾瀾啊,你最不擅長的就是騙人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有剛剛為什麼是沐佑白送你回來的?”
“佑白?先前我認識他,後來他又在這裏教書,我就讓他幫我了。”
“幫你什麼?”
“幫我……教我怎麼交朋友啊!不是你說的嗎?要努力完成學業,然後順利交到朋友。”
殷語柔眼神更深了,隨後她問,“他好端端的,幹嘛對你這麼好?你有想過嗎?”
“什麼?”
殷語柔繼續說,“瀾瀾,任何人對一個人好都是有所圖的,有人圖情,有人圖財,就好像我告訴過你的,一個人要是犯罪,也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一個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哦……你的意思是說,佑白圖我們家錢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難以置信,佑白怎麼看都是不缺錢的人吧?
殷語柔卻忍不住扶額,“他圖的可不是錢。”
她嚴重懷疑這小子圖的是人。
但她不敢說,怕說了嚇著這死丫頭。
“不圖錢,那能圖什麼,哦,我知道了,他喜歡過糖糖,是因為糖糖所以才對我那麼好的。”
雪瀾這不說還好,一說殷語柔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猛地一拍桌子,“不許胡說!”
雪瀾嚇了一跳,隨後淚眼汪汪,“殷少,你說了今天晚上不嚇我的!”
“我說了不罰你,可沒說不罵你。”殷語柔陰惻惻地道:“這種話以後不許說知道嗎?尤其是糖糖在的時候。”
“哦……”
殷語柔觀察她的表情,看見她的反應,在內心鬆了一口氣。
看來雪瀾對沐佑白那家夥是沒那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於是她這才滿意地說,“糖糖不在,如果遇到了困難記得及時來找我,不要老是求助外人,知道嗎?”
“哦……”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她下意識地就不想告訴殷語柔。
就好像一個孩子在外麵闖禍不敢告訴自己父母一樣的感覺。
先前她那麼狼狽,怎麼和殷少說。
才不要嘞。
……
與此同時,沐佑白那邊。
他剛剛回家就收到了沐太太一雙明晃晃的視線。
“怎麼樣?有沒有做些什麼?”
沐佑白都快被氣笑了,“媽,她隻是個孩子。”
“孩子?快二十歲的孩子啊?”
沐佑白卻說,“媽,她情況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的樣子看著頂多才十三四歲,你真想你兒子成變態?”
雪瀾的情況她也和自己說過,因為山上的氣息和跟著玄靈子修煉打坐會有永駐青春的功效,她長得慢,看著也比同齡人小很多。
哪怕知道她的真實年紀,但對著這樣一張幼態的臉,他要真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成變態禽獸了。
沐太太想到這,內心也有些失落,“真的沒戲啊?”
“您說呢?”
沐太太內心徹底絕望,“得,又死了一個,先前那個追不到,這個又不敢,媽怕是到死都看不到你結婚了。”
“媽,您別說這樣的話,您會長命百歲的。”沐佑白忍不住糾正她。
“我活那麼久幹什麼?活著讓你氣我?你個不爭氣的!”沐太太哼了一聲隨後說,“算了算了,反正我也蠻喜歡糖糖和雪瀾的,就當多了兩個女兒吧,也算是圓了我能生女兒的夢。”
說完,就自言自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