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屋裏看了一眼,紀東城摔到地上狼狽地爬著,右手緊緊地握著刀,依舊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著紀伯父,兩方抗衡,勢必要她走了,才肯放開那刀。
宋小蔓幾乎都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這樣被轟出了家門。
有好事的村民瞧見了紛紛觀看,紀伯母用手肘抹了一把眼淚,語氣帶著些恨意,“快走,你別害死東子了,走啊——”
行李也沒帶,就這樣隻身一人,在這昏暗朦朧的路燈下,她單薄的身影走在這清冷的村道上。
三月份,天氣依舊寒冷,她身上隻有薄薄的兩件,晚風吹來,全身都凍地哆嗦。
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幽僻村道,一時間讓她有些迷茫無措,不知道該往哪走。
一輛白色的賓利從那黑暗的深處慢慢開來,那車頭燈很是明亮刺眼,她有些麻木地靠邊上行走,以為那隻是路過的車輛,卻被喊一聲,“宋小姐。”那車就在她身旁穩穩地停住。
宋小蔓茫然無措的神情,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看著那從車內走下來的人,白胡子依舊是那一身灰白的道袍,麵容慈祥和藹,“宋小姐,天氣冷,上車吧。”
白胡子拉開了後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明擺著是衝她而來的,“專程過來找我?”宋小蔓先是反問。
白胡子直接應道,“是。”
宋小蔓回頭,朝身後那已經暗淡無光的村路看去,快速地說了句,“我有事求你……”
“想讓我替紀家看腿是嗎?”白胡子似乎早就對她身邊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白胡子依舊是一副麵容慈善帶著淺笑,“我們可以答應替紀家人看腿,不過,你首先要幫我們找回那隻貓。”依舊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
雖然白胡子給人感覺很慈祥,但就是有一種強硬的態度,要她先上車再談。
宋小蔓坐入車內,白胡子與她一起坐後座,駕駛位是一臉容嚴肅的保鏢,車子很快轉頭,平衡而快速地駛離這座僻靜的小村落。
這朦朧的路燈下,剛好有兩位村民趁著這夜路趕幾頭牛回去,看見她坐入車內,估計回去之後村子裏又有了許多流言蜚語。
車子開出一段路程,進入高速國道。
“宋小姐,被趕出來不生氣嗎?”白胡子似乎打量了一下她,語氣有些好奇地詢問。
宋小蔓心情有些混亂複雜,望著車窗外一盞盞飛馳後退的路燈,冷笑地喃喃一句,“……你們既然什麼都打聽清楚,不必問我,紀東城隻是難以接受自己雙腿殘廢,不管是誰都會鬧情緒,故意等我被趕出來才找上我,又是有什麼居心?”
白胡子隨手捋了捋長胡子,坦然一笑,確實是故意等她被趕出來。
從一開始就覺得宋小蔓的性格不適合這小山村,即使她願意放下許多耐性,卻還是不屬於這裏。
他們也不客套,直接說出要求,宋小蔓想讓白胡子替紀家父子治腿,這對白胡子來講不算難事。
“我們想要你捉住那隻貓,而且那貓贈予司姬飼養。”白胡子提的要求,卻隻是要一隻貓。
“你們要伊麗莎白做什麼?”
‘司姬’應該是那天遇見那個男人的名字,白胡子應該是替他辦事,像伊麗莎白這個品種的貓到市場也不難買到,非要她的貓不可。
“那是……我們‘去逝故人’的貓,司姬會好好善待它。”白胡子沒有跟她說太多,隻是這樣敷衍了一句。
似乎也知道她執意要幫紀東城治腿,態度強硬,治不治,就看願不願意把貓給他。
伊麗莎白雖說隻是一隻貓,但對她來說,那是有著對上一世記憶延續。
如果是平時,誰也別想要走她的貓。
“好。”她轉頭看著車窗,目光暗淡地看著飛速後退的夜景。
從這偏僻的大山,一直兜兜轉轉了許多過道,終於在天亮之前,抵達了那國際繁華的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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