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看見了唐赫,她眼神暗淡了下去,像是跟他們唐家人沒有話可說了,沉默著。
“小蔓,他出了這車禍意外,你也別太傷心了,這些錢你先收著,別謳氣,這醫院救命處處都要花錢。”
唐老爺子看出了她這連日來的臉色憔悴,她又瘦了,想把卡強行塞她手上。
宋小蔓神色木然,透著這房門玻璃窗,望向重症監護室內。
她低聲喃喃,“有錢也不一定能救命。”
紀東城還沒醒。
他已經昏迷超過36小時了,原本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慢慢會蘇醒,可是到了昨晚淩晨,護士發現指標異常,突然病情惡化,醫生發現他顱內滲血,顱內水腫。
昨天她因為缺錢,忐忑不安向同事借錢,錢借到了,現在才明白,有錢不一定能救命。
醫生緊急又給加了幾瓶藥水,暫時也不清楚能不能控製住他顱內出血的情況,要是再過幾個小時不能控製,立刻要做一個開顱手術。
紀東城的母親聽了,整個人嚇懵了,隨即跪地哀求醫生,“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一定要救活他……”
“我和他爸在村裏當了一輩子農民,老實本分,一輩子不敢做一件壞事,老天爺怎麼這樣對我們家啊……”
宋小蔓立即進去扶起紀伯母。
紀伯母滿眼是淚,看著昏迷不醒人事的兒子,全身插滿了管子,那跳動的機器顯示屏,嘟嘟嘟響著,仿佛隻要一眨眼,與兒子就會天人相隔,她整個人失魂落魄地僵住站著。
醫生見多了搶救時的生離死別。
小聲提醒,“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急,你們到外麵去吧,這裏有護士看著,出去吧……”
紀伯母聽了,也不敢吵鬧了,手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抹了一把淚,顫巍巍的在宋小蔓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這農村大山裏來的老婦人固執地站在那病房門前的玻璃前,她再困再累,也要拚命地睜大眼睛看著裏麵的兒子,一刻也不敢鬆懈。
唐老爺子和唐赫看著這一幕,也都低下頭,默默地不作聲。
其實,此時此刻他們內心更加慶幸的是,裏麵躺著不是宋小蔓,人都是自私的,誰都不願意自己在意的人遭受這樣的罪。
唐老爺子還是希望宋小蔓把卡裏的錢收下,不管紀東城是死是活,有錢總是方便辦事。
他們來到醫院走廊盡頭的陽台,這裏風很大,一月份的寒風凜冽。
宋小蔓正站在那風口處,那冷冽刮來的寒風吹亂了她的發,吹得她全身肌膚冰涼,她臉上表情都是麻木的。
“……有什麼惡毒的招就衝著我來,為什麼要禍害我身邊的人。”她的話被風吹得淩亂,呼呼的風聲,隱約隻能聽到個大概意思。
“什麼?”唐老爺子聽不太清楚。
唐赫卻朝她上前了一步。
可就是因為唐赫上前一步,仿佛就像是見到了熟人,特別容易發脾氣,宋小蔓緊崩的情緒如山洪決堤,衝他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啊?”
“這不是意外車禍,是人為的,是人為的啊!”
“我親眼看見的,周子峰開車朝我撞過來,一開始的目標是我,周子峰想撞的人是我,紀東城把我推開了……”
宋小蔓的眼睛那樣清澈,卻充滿了仇恨和厭惡,狠狠地瞪著唐赫。
她朝他上前一步,那話語是她壓抑在心裏的,大吼道。“周子峰為什麼要開車撞我?”
“唐赫,你應該能猜到吧,是想讓我捐腎,為了救你的女兒,所以打算撞死我,然後直接摘掉我的五髒六腑。”
唐赫那冷峻的表情閃過驚愕,怎麼也沒想到從她這裏聽到這些話。
周子峰是交通意外肇事者,一開始是開車朝宋小蔓撞過去的……
唐老爺子見她這樣一副仇恨的模樣,立即開口打斷道,“小蔓,這裏麵肯定有誤會,唐奶奶平時隻是說話難聽,她不會……”
“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們豪門唐家幹不出來的。”宋小蔓滿臉憤恨。
唐老爺子神色訝異,想起老伴出門前還恨不得宋小蔓被撞死那些話語,他隨即心裏升起一份慚愧,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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