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真的那麼喜歡他?”管家反問一句。
“是,喜歡,”她笑著回答地幹脆,“……紀東城他除了經濟起點低,其它方麵都挺好的,錢的問題,我和他可以一起慢慢賺。”
聽她這麼說,管家也不好再講什麼。
心裏想著,唐老爺子估計是看不上那樣平凡普通的男人。
“真有誌氣啊,我剛才看見你蹬著個破自行車跎著個大男人……”果然剛一到院內,唐老爺子沒好臉色地損她。
宋小蔓臉上大大的笑容,“爺爺,我也可以騎自行車載你回家耶。”
見她一張嘻皮笑臉,唐老爺子繃著一臉嚴肅都被她氣笑,手指戳了一下她腦門,教訓道,“交男朋友多長點心眼,不能寵著男人,男人寵不得。”
家裏的老人總是見不得自己家孩子去照顧別人,那多吃虧啊。
寵男人?
她覺得這事簡直匪夷所思,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那種溫柔體貼去寵男人。
療養院外頭來了不少唐家的遠房親戚,都不由朝她多打量幾眼,唐老爺子領著她到唐澤羿的病房,為了不打擾病人康複,隻有個別親人才能進去。
唐澤羿很瘦,他全身上下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麵容病態,躺在那調得半高的病床上,他看著進來的人,那目光似乎有些迷茫陌生。
她表情毫不遮掩地驚訝,唐澤羿從前那斯文俊氣成了這副鬼模樣。
但轉念一想,畢竟是躺了五年多的植物人,能清醒過來已經是奇跡,這骨頭架子模樣也是沒辦法,隻能慢慢調養。
“你是誰?”唐澤羿看向她,聲音有些低啞,模糊。
唐老爺子難得聽到自家大孫子開口說話,立即上前一步,慈祥地說道,“澤羿,這位是宋小蔓,她外公跟我是過命之交的戰友……”
老人沒說完,唐澤羿卻又問了句,“你認識我?”他的嗓音沙啞低弱。
宋小蔓被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知道。
難道說躺了五年的植物人有特殊能力一眼辨出她的真麵目,幸好,隻是她心虛而已。
“你們以前不認識。”唐老爺子隨即說道。
唐澤羿聽了似乎愣了一下,他很虛弱,沒再開口,宋小蔓乖乖地杵在一旁,唐老爺子走到大孫子床邊說幾句好好養身子的話,這唐家人都是沉默寡言的習性,簡單幾句,便出了病房。
剛從病房出來,正好迎麵撞上唐明遠和範雨捷。
已經好多年沒見到範雨捷了,她保養地還是那麼好,明明快五十多歲的人了,卻像三十出頭的少婦樣子,難怪唐明遠偏愛這位小老婆。
“澤羿剛剛躺下去休息睡了,你們進去小聲點別吵到他。”唐老爺子輕聲吩咐。
範雨捷先是朝宋小蔓看了一眼,然後對著老爺子恭恭敬敬地點了頭,萬分感慨地歎道,“我們澤羿讓爸操心了,祈禱菩薩保佑他早日康複,能夠快點記起我們。”說著她忍不住小聲哭了。
唐澤羿當植物人睡了五年多,大腦神經免不了有損傷,他失憶了,連家裏人都記不起來。
醫生說或許過一段時間會記起來,又或許一輩子都記不起來。
唐明遠拍了拍嬌妻的肩頭安慰,同時帶了些怒色地說道,“唐赫他人呢,他大哥醒了快一個月了,他一次也沒過來看望,這狼心狗肺……”
宋小蔓身為外人,安安靜靜地聽著他們聊天,心裏很不明白,唐明遠每次提起唐赫總是各種排擠和不滿。
都是親生兒子,就因為唐明遠跟呂姿關係不好,所以這樣偏心。
呂姿是很要強的事業型女人,生而不養,導致了唐赫從小就對親情很淡薄。
“……唐赫早上來過了,他開的車還停在這裏,人不知道去哪了。”唐老爺子有心幫護唐赫,開口提了句。
管家湊近小聲說道,“這附近沒找到唐赫少爺,打手機關機了,早上瞧見唐赫少爺臉色青白,可能胃病又犯了難受……”
唐老爺子緊皺眉頭,而唐明遠聽到他三兒子身體不適,他臉上卻沒有半點關心模樣,摟著範雨捷輕手輕腳地擰開病房門,進去看他大兒子唐澤羿了。
宋小蔓以陌生人身份探望過唐澤羿之後,她就回去找紀東城,哪知走到半路,就接到電話,紀東城最近向很多大公司投了簡曆,接到應聘電話,他火急火燎地先回市中心去。
難得周末,她不想這麼快回去那擁擠的市中心,獨自一人在這附近林子小路閑逛,不知為何,管家提的那句,‘唐赫少爺臉色青白,可能胃病又犯了難受’一直記在她腦子裏。
“這人真的,那些破毛病一茬又一茬。”
在心裏腹誹,卻忍不住在閑逛時特意觀察著有沒有唐赫的身影,他有個習慣,心情不好時,唐赫喜歡一個人坐靠著大樹安安靜靜地沉思。
。您提供大神陸思君的唐先生,你老婆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