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靈玉應下來,快速行動起來,電話開了外放,國外此時正是晚上,溫賢的聲音還帶著睡意,“你說什麼?秋實被人綁架了?”
他快速起身,走到另一邊,聲音清醒了很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按照溫家的身份,不能解決嗎?對方要什麼?”
看來溫賢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情分在的。
薑靈玉猶豫,看了一眼傅時宴,後者垂眸,在一張紙上快速寫下一句話:“受傷了,需要直係親屬獻血。”
薑靈玉照著念,“溫賢,你知道的,如果不是關鍵時候,我們不會隨便打擾你。”
溫賢深吸一口氣,“我馬上定回國的機票。”
電話掛斷,薑靈玉若有所思,“溫賢雖然把孩子都交給了我們,但畢竟是他親生的,應該不會徹底不管。”
“魚上鉤了就好。”江舒突然想起什麼,“青櫻已經不值得信任了,等葡萄醒了,把她送到傅家去。”
“我知道,青櫻的心思多,之前我就看出來了,你放心,我有防備。”
江舒鬆了口氣,簡單交待了兩句,與此同時傅時宴抬腕看表:“鍾盛元已經啟程回江城了,把溫媛留下來,溫敬一定費了不少功夫。”
他說得對,此刻,溫媛和溫敬對立而站,眸子裏都是不甘。
“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你又不是我親生父親。”
兩個小時前,溫敬趕到酒店,是溫媛開的門,見到來人,她的表情僵在臉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鍾盛元的聲音從裏頭傳來,“是誰來了?”
房間裏煙霧繚繞,鍾盛元心情不好,氣壓也很低,溫敬直接走了進去,不顧溫媛的阻攔,“你幹什麼!出去!”
鍾盛元抬起陰鷙的眼睛,便看見了這個拄著拐杖的老者,“你是?”
溫敬不卑不亢,“您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在新聞上見過您,而且我想,您有必要認識認識我。”
來者不善,鍾盛元掐了煙,看了看溫媛,又看了看溫敬,“有話就直說吧。”
“我姓溫,是溫媛的父親。”
“不是!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溫媛著急辯解。
溫敬巋然不動,“養恩大於生恩,這個道理您應該懂。”
鍾盛元表情十分難看,“你想幹什麼?”
“我在海城是有些分量的,若是我拿著您養情人的這一點,到中樞去舉報您,結果會如何呢?”
就這樣,溫媛被強行留下了,鍾盛元直飛江城。
他走之前說得最後一句話是,“海城真是臥虎藏龍啊。”
被留下的溫媛心知一切都完了,她哭花了一張臉,“說什麼養恩,你心裏有過我這個女兒嗎,你心裏都是江舒,現在裝什麼父女情深!”
溫敬拄著拐杖敲地板,“如果我心裏沒有你,我就不會來這裏,給別人當情人算什麼,死了才好,可我心軟,總會想著你隻是驕縱了些,不該落到如此地步!”
“我在這裏,是傅時宴告訴你的?”
溫敬沒有回答,“你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