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新體係(2 / 2)

“我們的損失不能這樣白白送出去,隻有從烏桓人身上宰一刀找回損失,不要怪我出爾反爾背信棄義,大家為了活命就顧不得信義了!”

左賢王親手撕碎新任烏桓王送來的信箋,對著年輕的烏桓使者冷嘲熱諷道:“小子你找錯人了,在本王這裏找不到和平,給你的隻有屈辱和死亡的威脅,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刻滾出去,滾的越遠越好,草原大漠是狼群的領地,懦弱的兔子隻配做食物,不要期待狼會對兔子憐憫。”

“乞鞮!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賬東西!我會詛咒你不得好死!”烏桓使者被匈奴衛士架起來押走。

左賢王冷笑一聲不以為意,他知道烏桓使者身份是烏桓王的堂弟,但是身為左賢王又怎麼會在乎一個苟延殘喘之徒的身份,絲毫不在乎那個年輕使者仿佛要吃了它的眼神,烏桓人頂多算條半死不活的狼,比起草原上的王者簡直是雲泥之別。

驕傲的匈奴人不怕威脅,任何對匈奴人齜牙恐嚇動作都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在草原大漠裏匈奴人的話就是最高律法,烏桓人隻是被支配的地位,用自己的物產進貢來換取寶貴的和平,當匈奴人不滿足於進貢時,還要承擔被勒索被掠奪的義務。

弱肉強食是草原常態,當年崛起前的冒頓單於也曾被東胡王屢次三番的訛詐掠奪,匈奴人現在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在報答東胡人年複一年的作為,烏桓人再憎恨也無可奈何,強極一時的西東胡被打的支離破碎,現如今烏桓人不到二十萬人口,還不及東胡全盛期的十分之一。

“烏桓人執迷不悟!”

左穀蠡王伊稚斜抹抹嘴角的油膩:“左賢王打算怎麼動兵消滅烏桓,這麼圍困下去也不是個事,眼看冬天也快到了,大雪一來就不能打了。”

“明知不能打也要繼續打!匈奴人受苦,烏桓人也受苦,匈奴人苦一分,烏桓人苦十分,退兵意味著前功盡棄,本王還不如剛才就答應烏桓人的議和,盡快帶著部眾回到王庭越冬。”左賢王語氣不善的掃過左穀蠡王冷哼一聲,後者臉色一青又恢複正常。

他很討厭伊稚斜,同為冒頓單於的子孫後裔,乞鞮自問要比伊稚斜高貴的多,他的父親是老上單於的親兄弟,在冒頓單於時代就當過左穀蠡王,三十多年前,老上單於登位並殺死右賢王,他父親繼任右賢王負責攻擊月氏人,二十多年前擊潰月氏人,迫使月氏人分裂成大月氏人和小月氏人,並把河西之地納入匈奴版圖。

父親死後,乞鞮理所應當的得到軍臣單於的重用,順利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匈奴左賢王,正兒八經的攣鞮氏金枝玉葉,僅僅比老上單於嫡子軍臣單於略差些,要知道老上單於的嫡子雖然有三個,但另外兩個嫡子一個有重病早夭,另一個爭奪單於位失敗被殺,乞鞮就是軍臣單於實際最可靠的親眷。

伊稚斜算什麼東西?

母親是個一文不名的西域女子,身上血統賦予伊稚斜顯眼的西域相貌,在漢人眼裏或許西域相貌的男子是很英俊的樣子,但是擺在匈奴人的審美觀裏恰恰相反,伊稚斜是個長相怪異甚至醜陋的男人,就像冒頓單於曾經收養的那個養子,烏孫昆莫獵驕靡兒時有個阿醜的小名,隻因為冒頓單於覺得獵驕靡長的很醜陋。

獵驕靡並不醜,相反年輕時非常英俊,隻是匈奴人覺得他長的太奇怪而已。

伊稚斜的混血不算特別好看,他的母親隻是老上單於西征時的俘虜,匈奴西征一路滅國無數,他母親就是西域小國王族裏挑來的女子,一夜風流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懷上的孩子,老上單於早就忘記還有這麼個兒子,西征月氏回來就匆忙繼位坐上大單於的寶座,當了十三年單於壽終正寢,這個女人也被賜予陪葬的“特權”,默默無聞的在匈奴王庭撫養兒子生活了十幾年,突然被賜死殉葬了。

按照匈奴的習俗,大多數寵妾或媵妾是沒有地位的,她們是男人之間互相贈與的貨物,少數寵妾有比較特殊的地位,那也是因為她們不但有娘家支持,還有嫁妝撐腰保證地位,隻不過出身高貴的貴族女子通常不會去做其他貴族的寵妾,匈奴單於是少數人的例外,單於可以擁有多個閼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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