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激辯北伐(2 / 2)

劉徹陷入沉思。

曹時又說道:“北上匈奴可以嚐試,再過十天臣派兵三萬掃蕩匈奴漠南全境,作為匈奴人背信棄義入侵漢地的軍事懲罰,但這個行動的目的並非全殲某股匈奴主力,而是劫掠匈奴部落的牛羊糧草,迫使匈奴人限度糧食危機,這樣來年匈奴人還會率軍南下,屆時可以擺下重兵予以痛擊。”

“噢?那到還不錯。”

天子劉徹的臉色稍稍好看些,兩人閑聊會兒家常才早早的散去休息。

皇帝的禦駕在雁門前沿的大營裏呆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圍繞北伐匈奴的大戰略展開劑場大辯論,不甘失敗的太尉田蚡在軍事會議上大放厥詞,自言統兵二十萬可破匈奴單於庭,當場遭到北軍將士的集體嘲諷,稱田蚡為虛言太尉,大話列侯等。

田蚡當場顏麵掃地跳起來發飆,口口聲聲說要治北軍軍官不敬罪,當場被震怒的天子斥出大帳閉門思過,毫無本事的太尉開玩笑想治有功之臣大罪,簡直是要打皇帝的臉麵,漢律的作用並不是給特權階級炫耀特權而用的,動不動要以不尊重自己為由治他人不敬罪,這種人的心思是很肮髒的。

受到打擊的太尉老實下來,會議被軍功爵為首的列侯把持,曹時主張循序漸進的北伐策略,不斷的勾引匈奴人南下決戰取得勝利,逐步消耗匈奴的有生力量,倘若匈奴人不願意南下就縱兵大掠漠南部族,沒有牛羊的部族是活不下去的,那些部族隻有南下或者求內附兩條路走。

少府韓安國突然發問:“陛下,漢匈的關係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少府是主和派?”中大夫王恢質疑道:“匈奴人入寇在前,被車騎將軍擊退在後,憑什麼要我們寒假主和?”

韓安國糾結好半天說道:“臣以為匈奴勢大,派出大軍與茫茫草原上的野蠻匈奴作戰是很不利的,匈奴人常常依仗廣袤的草原和取之不盡的戰馬侵略四方,他們就像草原狼那樣胸懷禽獸心腸,逐水草而居的遷徙風俗如同群鳥飛翔,我們漢家即使打敗匈奴人也很難控製他們,我們得到萬裏草原大漠也不能當做開疆拓土,接受內附的匈奴部落也不能保證安心。

自上古三代以來,草原蠻部就與我們決然不同,如果狡猾的匈奴人退到漠北草原上,漢軍必須奔馳幾千裏攻打匈奴人,那樣我們的兵士會很疲勞,匈奴人可以憑借廣袤的草原地利與漢軍周旋,況且強弩之末,不能入魯縞,衝風之衰,不能起毛羽,並不是強弩發出的勁道不強,隻是弓弩的力量總有衰竭的時刻,漢軍遠馳千裏深入匈奴是很不利的,不如保持和親製度雙方親好為上策。”

王恢大笑道:“少府迂腐也!君應當知道,入秋的草木遭遇霜降就經不起風吹,清水如明鏡,不論美醜都難以遁形,通曉知識者不可以用言辭惑人心,車騎將軍所列舉的策略並非深入草原大漠攻擊匈奴,而是以兵勢壓迫匈奴南下或內附,漢軍精選的材官猛士鎮守邊疆壓製匈奴來犯之敵,此為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也!即使匈奴人逃到漠北草原也不必擔心,我聽說漠北的水草不如漠南豐茂,隻要我們占住漠南最豐茂的草原,遁入漠北的匈奴人不出幾年將會崩潰。”

韓安國反駁道:“中大夫說笑,漠南草原廣袤無邊,以秦軍之能派遣大將蒙恬率領30萬秦軍鎮守九原,耗費糧秣千萬也沒有守住河南地,現如今九原淪入白羊王手中,漢軍並無地利之便如何守住百倍於九原的漠南大草原?”

群臣的腦袋暈乎乎的,聽著二人你來我往鬥的不亦樂乎。不可否認韓安國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群臣都清楚的知道,皇帝絕不會與匈奴人談合議。

這一問讓人很為難,以古人的眼界是解不開草原大漠的麻煩,若能解決也不回出現一個個胡人部落稱雄北方,不斷重複匈奴人南下入侵的悲慘故事。

曹時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漢化是必須進行的,內附的匈奴人全麵接受漢化教育,三十歲以上就免了,三十歲以下必須學漢字說漢話,衣冠服飾人文習俗都要改頭換麵重新學習,不出三十年也就是兩代人,漠南的外患就全部解決了。”

“車騎將軍說的不現實吧!”

列席聽講的文武百官見識非凡,他們或許不太懂軍事戰略,但基本的治政方略還聽得明白,三十年改變蠻族的生活習俗文化風貌荒誕離奇,若不是出自曹時之口,恐怕要被嘲諷沒見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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