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好狠毒(150月票加更完畢)(2 / 3)

許多列侯臉色一變,中郎將複陽侯陳拾,中大夫杜衍侯王郢、舞陽侯樊它廣表情嚴峻。

竇漪房釋放強烈的信號,可以動手收拾曹時了。

“怎麼辦?為什麼還不動?”樊它廣差點給急死。

可曹時卻一點不著急,盯著大殿角落的沙漏看個不聽,好像那東西是他從沒見過的稀世珍寶似的。

劉徹眉頭緊皺,他並不知道半夜裏發生多大的動靜,但並不妨礙他對曹時的信任,天子也悶聲不吭裝作沒聽到。

衛綰昂首出列一拱手道:“少府用心是好的,遷徙40萬豪強地主有一頂道理,造賽馬場解決40萬關東豪強敗壞民風也說的過去,但臣不認同拆東牆補西牆的所謂良策,臣從不認為賽馬場能夠說明什麼,聚眾博戲競猜能有什麼意義?臣看不懂少府的動作,也不想窮就下去,少府是個有理想有誌向的人,但是他的行為激進做法荒誕,屢次破壞長安的大好局麵,臣不能容忍他胡鬧下去,朝中文武百官也不能同意他胡作非為。”

彈章一出,滿朝驚訝。

丞相隱忍多時終於出手了。

大行令田蚡的心情複雜,既想看到曹時大敗虧輸滾出朝堂,又不想看見太皇太後強勢壓製天子,三公九卿輪番耀武揚威。

太皇太後得勢,意味著竇家人得勢,這對王田兩家非常不利,田蚡靠著姐姐王娡得以上位,現在靠著外甥劉徹成為九卿之一,離開姐姐和外甥,他什麼都不是。

姐姐和外甥的地位,就是田蚡仕途的依靠,他可以丟下所有東西,唯獨不能丟掉兩人的支持。

朝堂上氣氛壓抑,空氣緊張的近乎凝滯。

田蚡握著笏板眼睛不停的瞄,他看見外甥劉徹臉色一黑握著紫檀木珠串發狠。

看見功勳列侯們氣憤的怒目圓睜,目光落到上卿的隊伍裏,發現身列侯上卿就沒有一個著急的。

他覺得這很奇怪,按道理列侯上卿應該急的不行,或出列辯駁或低頭認錯,無動於衷隻會讓上位者很不愉快,認為這是在蔑視上位者的威嚴。

安靜了許久,曹時忽然笑了。

“以丞相之見,該怎麼處理少府才比較好呢?”

衛綰一愣。回過頭仔細打量他,確認這小子沒有瘋掉,才說道:“我不喜歡做事不留餘地,少府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罰去完承擔實在有失體麵,貶官到豫章郡做個都尉。保留秩比二千石的待遇即可,在京師之外好好磨掉你那身壞習氣,說不定二三十年還能重回朝廷位列九卿。”

好嘛!

兩張嘴皮子一翻就要貶官三千裏,還附帶安慰的告訴他二三十年後或許可以回來當九卿。

這二三十年就是他磨掉身上“壞習氣”的時間,一句話幾乎斬斷曹時的未來仕途,對他辛苦積累的威望將是沉重的打擊。

以前人們誇獎少府聰明能幹,以後再提起他就會立刻想到“磨練二三十年”的壞印象。就像一個小時候犯錯的小孩,即便改正錯誤也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每次見到小孩的第一印象是他犯過錯。

接受為期二三十年的“壞習氣”磨練安排,曹時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有個二三十年的磨練期,未來無論哪個人上台當丞相。都不敢再提拔他回京師,即使關係親密的盟友也要考慮輿論的影響。

威望被打下去,再想恢複可謂千難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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