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貨幣論(五更求訂閱!)(2 / 2)

依照匈奴的尿性,三年之內不敢靠近邊郡掠奪,過了三年那些小部落好了傷疤忘了疼,難保會不會固態萌發又來南下掠奪,到那時是戰還是不戰尚未可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太子和大臣們的矛盾會越來越大,直到雙方的矛盾上升到頂峰,用強權來結束皇權與相權的碰撞。

曹時比本時代任何人都了解劉徹的性格,急功近利的太子一旦稱帝,比如請按會大張旗鼓的做打匈奴的準備,滿朝文武最多壓製他幾年,這還要竇太後幫忙彈壓一二才行,他必須從現在就要為打匈奴做充足的準備,不能讓劉徹一個人孤軍奮戰,習慣單獨行動的人會漸漸變成獨夫。

“自漢興以來有過幾次錢法變更,高後鑄八銖錢不為世人所喜,通行沒多久改回三銖錢和莢錢的製度,想改錢法不太容易。”張湯不無擔憂的提醒道。

自從太祖高皇帝、孝惠皇帝、高後呂雉一直到太宗文皇帝以降,朝廷三令五申嚴禁民間私下鑄錢,但是私鑄錢的風氣屢禁不止,上到諸侯王、列侯,中到朝中百官臣僚,下到販夫走卒黔首百姓都在私下鑄錢盈利,畢竟整個社會對銅錢的劇烈需求是無法用嚴刑酷法解決的。

所以漢初幾朝天子時禁時許私下鑄錢,到漢文帝時期索性就把錢法徹底打開,帝國上下百姓黎庶都可以憑自己本事鑄錢,至於非官鑄錢的好壞全靠商賈與市場自行分別,極具黃老學派色彩的政治製度一經推行立刻帶來經濟好轉的奇效。

平頭百姓也會想辦法弄點銅料燒火熔銅,搞個泥土錢範胚澆鑄出劣質銅錢,天下百姓獲利頗多才會真心實意的稱頌漢文帝是賢君,以至於太宗文皇帝所葬的灞陵成為天下富有盛名的地方,幾百年後綠林赤眉的叛軍掘空幾大帝陵也不敢碰灞陵分毫,這就是威望的力量。

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直接壞處是造成諸如齊王、吳王以鑄錢販鹽富甲天下為他們謀反積累足夠本錢,吳楚七國之亂少了這些錢是很難起事的。

間接壞處是劣錢充斥市場難以管理,依靠民間的自行調節帶來諸多管理不便,每年收稅也變成最麻煩的事,堆積如山的各類銅錢必須一個個分檢出來,辨別品相好壞作出相應的估值。

每個官吏估值都略有不同,估值偏高會讓朝廷吃虧,估值偏低又會讓黔首百姓吃虧,若是放在後世說不定會變成官吏上下其手撈錢的肥缺,但在漢初卻是一等一的麻煩差事,少府屬官與地方管稅收的郡屬吏經常為了某筆稅款估值多寡發生爭執,一方為公另一方為民,兩邊各執一詞吵的不可開交。

人工評估早成的偏差隻有依靠威望高,處事公正的積年老吏親自出馬重複估值,得到雙方都能夠接受的貨幣估值,如此情況幾乎每天都反複出現幾次,不但大幅度降低行政效率,還會影響屬官吏的工作情緒,負氣工作積累的負麵情緒會帶到下一次衝突中,反而會影響官吏們上下合作繳稅的積極性。

曹時嚴肅地說道:“不改不行,少府堆積2000億錢用不出去,任由這筆巨額財富留在府庫裏朽爛是個巨大的錯誤,貨幣長期不流通簡直是在犯罪!”

“少府所言非常有道理,善謀者必須懂得未雨綢繆,但是錢法怎麼改呢?”

“對呀!該從何處下手比較好呢?”曹時也很苦惱。

張湯搖頭表示不知,法吏的本能首先想到以嚴刑酷法約束,仔細想想就知道知道苛法的建議不可行,要是嚴刑酷法管用就不會有屢禁不止的難題了,漢初的執法強度可是一點不遜色於現在。

從大漢開國以來,純粹法吏沒有上台的機會,叔孫通、晁錯都是頂著儒家或黃老的帽子,就連他自己也在狂補《管子》增強理論知識,因為他的恩主簡上司曹時,就是管仲的堅定支持者,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法家的人向來就是這樣的沒節操。

“放任錢法隨意行止不利於國家,黃老無為絕不意味著放任自如,既然是法無禁止即可行,那我就立法約束錢法改變幣製好了。”曹時當即拍板定下章程,下筆如流水不過片刻寫下千言,題目是《貨幣論》三個大大的字。

“貨幣論!”張湯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生怕錯過書上的每一個字。(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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