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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能過去。”
“賤婢,還敢攔住我!左右把他擒下來好好教訓。”
韓嫣被兩個氣勢洶洶的健壯宮女纏住,連抽耳光帶手抓撓打的嗷嗷直叫,逼急了他一拳打過去放倒幾個宮女,頓時引來六七個宮女的圍攻。
另一邊,八個宮女簇擁著一位身穿鳳袍頭帶金步搖的宮裝女子,那女子麵相有六七分類似館陶長公主,隻因為眉眼之間煞氣鬱結顯得戾氣非常濃重,她就是太子妃陳阿嬌。
“還敢還手!再還手打折比的手臂。”
韓嫣被嚇的抱頭鼠竄,幾個宮女對他圍追堵截好不狼狽。
郎衛和太子衛率全當沒看見,太子門大夫李當戶想去幫忙,被中郎趙君育一把扯住胳膊:“別過去,你想死嗎?”
李當戶立即醒悟,退到角落裏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聞宮內事,陳阿嬌帶著宮女氣勢洶洶的過來必然事出有因,太子寢宮裏的人都知道陳阿嬌和韓嫣不對付,這次韓嫣又很不開眼的上前攔住去路,挨頓毒打也不能怪別人心狠。
同為太子舍人的公孫賀是不敢過去插手的,鄭當時也是個沒主見的人,太子洗馬汲黯與司馬安向來討厭他,隻有新到宮裏的韓嫣之弟韓說急忙呼救,被個健壯的宮女揪起來丟開很遠,才十二歲的小屁孩哪裏是二十多歲的健壯宮女能比擬的。
“殿下救命!”
韓嫣整齊的發髻被扯開,好看的衣服被撕破,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幾道猙獰的血痕,跪在劉徹腳下抱著他的腿不鬆手,生怕一不小心被太子妃的健仆架到虎圈裏飼虎。
打狗還要看主人,韓嫣被打成如此慘象。劉徹的臉色拉下來:“阿嬌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賤婢以男色魅惑勾引太子本就討打,今天正好碰到我就一並收拾了,也叫他漲漲記性知道太子寢宮的女主人是誰!”陳阿嬌盛氣淩人,頤指氣使的架子完全不把太子舍人放在眼裏。
賤婢者,身份卑賤的家奴是也。一口一個賤婢讓韓嫣感到莫大的屈辱,還不如曹時嘲諷他用到的弓高侯孽孫更好聽些。
劉徹的表情很難看,幾欲發怒的表情又被強行按住,片刻間神色緩和下來道:“阿嬌姐不要在鬧了,韓嫣好歹也是我的舍人,你在宮裏打了他,明日宮外就要胡亂傳聞了。還是名聲要緊。”
“哼!誰敢亂說?讓廷尉府緝拿歸案,治個重罪發配到邊地苦役,看誰還敢亂嚼舌根。”陳阿嬌抬起頭發現劉徹臉色不好,關心地問:“徹兒弟弟,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陽曬的久了頭有些發暈?日頭這麼毒就呆在宮中,要是中了暑氣可該怎麼辦呀?”
“我沒事。”
劉徹尷尬的想掙脫陳阿嬌的手,卻無奈的發現個頭和他相仿的太子妃已經捧起他的臉蛋:“看你這幾天也不去找人家,臉頰消瘦那麼多一定沒少和那個賤婢勾搭。晚上我就和皇後舅母說一聲,把那賤婢驅出宮廷免得你再受苦。”
“哪有那回事。我這幾天在訓練騎術為討匈奴做準備,阿嬌姐不要胡思亂想。”劉徹掙脫她的手,撇過腦袋時眸子裏閃過一絲羞怒。
“沒有?那你為什麼這幾天不去找我呢?我這些天想你想的好苦啊!幾次到你寢宮都沒找到你的人,你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
“這怎麼可能呢?阿嬌姐畢竟是我的結發妻子。我這幾天真的很忙很忙。”
陳阿嬌忽然柳眉倒豎:“劉彘,你不要與我推三阻四的,我知道你在嫌棄我年紀大不討你歡喜,咱倆結婚幾年你一直推三阻四不樂意圓房,要不是皇後舅母從中撮合,我至今還不能上你的床榻,你是不是在嫌棄我的身子並非完璧?我和你解釋過,我小時候滑倒摔了一跤。”
“你還不住口!”
陳阿嬌被嚇的花容失色:“你竟然衝我發火?你竟然吼我!你忘記當年許過我造個金屋子住在裏麵嗎?我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膝下還沒有一兒半女承歡,我母親整日裏急的睡不著覺,三天兩頭到宮裏問我有沒有得太子寵幸,我每次都替你遮掩過去,你竟然吼我!嗚嗚嗚……”
二十四歲的太子妃衝著十四歲的小丈夫哭哭啼啼,上古時代民風開放,但是妻子比丈夫大十歲成婚的情況非常罕見,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童養媳一說,陳阿嬌和劉徹的婚姻自始至終就不被世人所看好,畢竟太子妃年紀太大,當太子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時候,太子妃已經三十多歲年老色衰了。
宮中宿衛眼見不妙如潮水般退的一幹二淨,曹時見識不好也想轉身逃走,無奈走的慢了一步被劉徹叫住:“我剛才與少府一起研究新的馬具器物,這些天就在這片跑馬場練馬術,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就把韓嫣調出寢宮讓他去做太中大夫如何?”
陳阿嬌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那不是生了一格,更容易在宮中行走了嗎?”
看起來傻乎乎的太子妃心裏精明的很,逼迫的劉徹無奈的降低要求:“那就改成謁者,在未央宮侍奉天子,這總該沒問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要和這不三不四的賤婢勾搭在一起,賤婢還不滾開!”陳阿嬌一揮手,兩個宮女架著如喪考妣韓嫣離開。
太子一臉無奈,謁者好歹也是郎中令屬下的傳令官,秩比六百石也不算太差,隻是自由度沒有太中大夫那麼高,為了安撫使性子的陳阿嬌也隻好暫時忍痛放棄韓嫣,大不了過段時間調回到寢宮屬官之內,反正六百石的小官空缺多都沒有人擔當,皇帝覺得沒必要前簇後擁浪費人力物力。
十四歲的太子把二十四歲的陳阿嬌哄的眉開眼笑,過了會兒陳阿嬌發現曹時的存在,眉毛一挑:“喲!我到今天是怎麼了,太子轉性子習練騎術。原來是少府平陽侯也在,有勞你那麼照顧我弟弟,那一頓鞭子打的他三個月不敢出府,到現在臉上還有淺淺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