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趙涉的帳篷馬不停蹄的來到單於的王帳,軍臣單於和左右穀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郝宿王等重臣喝酒玩樂。
“奴婢拜見大單於,祝大單於的身體像草原上的野牛那樣健壯。”
軍臣單於被這馬匹拍的喜笑顏開:“中行說還是會說話,我每次聽到他的奉承渾身舒服,快起來吧。”
奴仆們搬來羊腿和水酒,中行說就堂而皇之的坐下來,匈奴的貴族們突然很不爽,左穀蠡王伊稚斜嘲諷道:“漢人閹奴,我看你騎不得馬,射不得箭,放牧牛羊剪羊毛擠羊奶也不行,除了會花言巧語拍大單於的馬屁還會做什麼?”
“這條老狗還會舔大單於的腳指頭,哈哈哈哈……”
在座的匈奴貴族哄堂大笑,就連軍臣單於也樂的捧腹笑起來,在場的匈奴貴族不斷的嘲諷他是條老掉牙的閹狗,中行說風輕雲淡地說道:“我隻是大單於的一條老狗,但是老狗也有可用的時候,比如打雁門郡就是我這條老狗出的計謀。”
“好你這條老狗,出幾個陰謀詭計就翹起尾巴了,老子今天就剁了你的狗頭,挖出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右穀蠡王居犁抽出短刃站起來。
“居犁還不快坐下!”
“大單於!”
軍臣單於板著臉:“坐下!這條老狗屬於我,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兄長就立刻坐下。”
右穀蠡王不甘心的坐下來,他的兄弟伊稚斜向他遞來安慰的眼神,龍城裏人人都知道漢人閹奴中行說是大單於的狗,哪怕是大單於的兄弟也不可以挑戰狗主人和老狗之間的信賴關係。
匈奴大貴族明智的放棄繼續衝突,為了一條沒用的老狗挑動匈奴高層的關係很不值得,軍臣單於也意識到他的態度有問題:“中行說,你說那個漢人趙涉到底有沒有問題?本單於是不是該大用他?”
“回稟大單於,條侯周亞夫之死在漢地四處瘋傳,那首童謠也傳到漢地的邊郡,由此可見趙涉的經曆不會有錯,殺雁門太守馮敬是他獻上的投名狀,表現的中規中矩到也沒錯,可是奴婢的心裏有些不安,趙涉遁入匈奴的過程太容易也太快了,奴婢覺得可以把他放在龍城呆上幾年,待他在王庭娶妻生子再大用也不遲。”
左穀蠡王伊稚斜冷笑道:“好你條老狗,還敢在大單於麵前耍小心思,前些日子趙涉是先到我的帳下待了兩個月,然後由我引薦給大單於的,你要是敢從中作梗阻撓大單於用人,我這把刀就剁了你的狗頭!”
“伊稚斜聽他說完!”
中行說又說道:“我懷疑趙涉或許另有圖謀,他對漢家皇帝的恨意會影響到我們大匈奴的進取方向……”
“你這老狗口口聲聲說自己憎恨漢家皇帝,怎麼落到其他漢人怨恨漢家皇帝就是另有所圖了?”
“我看這老狗八成是嫉妒心發作,趙涉比老狗更年輕名氣也更大,對漢家皇帝的恨意更強,生怕自己的位置被趙涉搶了。”
左穀蠡王伊稚斜憤怒地說道:“大單於看不上趙涉就給臣弟,我覺得趙涉這個人用起來很順手,比某些隻會拍馬屁和陰謀詭計的老狗強上一百倍。”
中行說低著頭不說話,他心裏明白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換來的隻會是更大的羞辱甚至懲罰,軍臣單於隻是討厭兄弟屬下插手管束屬於他的東西,如果換成他來懲罰是不會介意狠狠抽自己幾鞭子,這些年犯過的錯被軍臣單於抽了幾百鞭子,沒殺他隻是因為他比較有用罷了。
軍臣單於還在思考,他很了解匈奴貴族們的德行,但是又不能過分壓製這條精心飼養的老頭,想來想去找出個折中的辦法:“趙涉我是要用的,但是他的位置不可以和中行說重疊,留著他在王庭裏教導太子於單的學業,有需要的時候左穀蠡王可以招他去做事,記得用完人要還給太子。”
“臣弟明白!”伊稚斜衝著中行說冷哼一聲,心裏暗暗的記下這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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