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初的功臣立國有功免役很正常,百姓們也沒有辦法抱怨,可是花錢贖買免除應當徭役就不同了,有錢贖買徭役的必然是富裕的商賈和地主豪強,這幫人家裏有錢不事生產還可以花錢躲避徭役,普通平民卻要放棄務農的機會,去為被商賈豪強贖買掉的名額多服徭役,不僅沒有起到緩解徭役矛盾的作用,反而加大窮人與富人之間的矛盾,讓善政變成非常拙劣的惡政。
衛綰底氣不足,當然被其他公卿給無視掉,指揮所裏上卿們你一言我一語提供各自的方案。
中尉寧成諂笑著說道:“殿下,我們北軍將士也可以過來出把力氣,隻要管一日二餐不用提供住宿,北軍每天輪換派來二萬士卒毫無問題。”
“北軍正卒是國之重器不可輕舉妄動,這個提議不好。”太子搖頭否定到。
衛尉柏至侯許昌說道:“南軍衛士沒有問題,請殿下下令吧!”
“可以,南軍二萬人可以過來幫忙。”
郎中令賀也說道:“臣的郎衛雖然那人不多,但是出點力氣應當沒有問題,臣派出一千郎衛協助南軍一起勞作吧。”
“可以!”
寧成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反而讓許昌占到便宜露了個臉,這讓他好生不爽快,不僅如此還讓長安的三大軍事主官中最弱的郎中令也蒙混過關,想想就覺得十分惱火。
南北二軍是套在長安城上的兩層保護,南軍是關東六國的郡國兵精選出來的士卒,而北軍是來自關中巴蜀隴西等故秦之土的良家子,雙方的關係就有點類似首都和陪都之間別苗頭的意思。
眾所周知,寧成的後台是蒼鷹郅都,藏在郅都身後的是當今天子陛下,郅都升遷為中尉被貶官為雁門太守,寧成就代替郅都擔任北軍中尉,他們倆的政治生涯非常相似,所以當郅都身死也導致寧成整日惶恐不安。
害怕當年他正風光的時候,有意無意所得罪的長安勳貴對他報複,尤其當天子病重不理朝政的時刻,他的危機感一天比一天增強,天子豢養的鷹犬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是主人撒手不管,一旦主子不問他的死活就真的像喪家之犬一樣了。
寧成就那是隻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太子監國理政無異於晴天霹靂,擺在他麵前隻有一條路可以走,繼續做太子劉徹麵前看家護院的一條狗,前提是劉徹看的上他的能耐。
很不巧,劉徹對寧成不怎麼感冒,前幾年冤死的廢太子劉榮給他的觸動不小,連帶著對郅都和寧成等人也不太喜歡,即使太子要豢養鷹犬爪牙也不會找條老狗喂養,平陽侯曹時的才華百年難見,並不代表鷹犬爪牙就很難培養,無非的指哪打哪見人咬人,這天下有的是年輕人眼巴巴的盯著寧成的位置。
樂成侯丁吾客掰起手指算了半天,苦著臉說道:“要吃飯的人口有點多,殿下能不能壓縮點需求,要不然國庫再充盈也經不起這麼多人白吃幾個月的糧食啊!”
丁吾客司掌九卿之一的大農令,此前叫做治粟內史,主要負責每年的田稅和人頭稅的收入,長安雒陽的大糧倉都出自他的管轄範圍內,修建長安的國庫用錢也是從他那裏出。
劉徹的目光又飄過來。
曹時隻能無奈地聳聳肩:“我早有打算,不能讓長安城裏的商賈們白占了便宜,他們必須自掏腰包支付新建的房屋工程款,每間屋的規模大小牆壁厚薄全部要計算進去,沒有錢的按照市價折算同等的糧食也行,總之長安改造主要是民房和公共設施,兩市的房子還是要他們自己掏錢才給改造,如果不改造以後就不能私自改造了,私搭亂建房屋一經發現立即搗毀,並處以房屋規模大小同等的罰款。”
“不錯不錯!計劃的萬無一失那就全力轉動起來吧!”劉徹仰起頭眺望天空,做出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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