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因為非議聲太大,天子才退讓一步封了酈寄的弟弟酈堅為繆侯才算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天子命不久矣,曹時就建議天子安撫列侯,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抬舉被廢的列侯,絳侯周家一係才剛被滅掉大半,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擰回來,除非天子自打耳光承認自己的愚蠢,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退而求其次抬舉一些不太重要的列侯。
比如廢平曲侯酈寄,廢舞陽侯樊它廣就屬其內。
“樊它廣的紹封並不難,隻可惜平曲侯的紹封是很難做到了。”曹時的目光落在繆侯酈堅身上,這會兒一門五侯的衛青還是個小孩子,一門幾侯除了呂家之外還沒有人做到,就算酈家在強也不可能做的到。
酈寄感歎道:“我也沒奢望過,隻要輔兒能有翻身的機會就好了。”
曹時滿含深意地說道:“天子不在彈壓列侯,並不代表律法會縱容列侯違法,天子離去前就曾告誡列侯子息繁衍,已經不同於十幾年前的景象,許多列侯驕溢狂妄目無律法的記錄,當今太子臨朝監國理政正是立威的時候,諸位列侯要得珍惜自己的侯位,不要做出違反漢律的惡劣行為,否則沒有人能救得了。”
列侯們深以為然,但是有一些人不以為然,曹時都一一看在眼裏也不點破,這年頭就是不缺愛作死的人,明明知道是刀山火海還非得撞一下試試看,對待這種人就得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才有震懾作用。
陳何笑嘻嘻地走過來說道:“平陽侯,我得感謝你的幫助啊!造紙作坊每天盈利超過五百錢,雖然競爭激烈了點但是這錢來的容易啊!以後還有什麼好買賣一定要想著兄弟們。”
“你們占了不少的便宜,還要什麼?”
“嘿嘿,還是平陽侯了解我們,馬車的生意不錯,讓咱們參一腳如何?”
曹時翻了個白眼,對這幾個家夥的脾性很了解,估摸著早就盯上馬車的生意,隻是不好意思開口提罷了,這些列侯那個沒承過平陽侯的好處,要不是列侯們許諾讓平陽侯府在關東開礦設店鋪不加任何阻撓,估摸著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他了。
“不就是四輪大馬車嗎?想做就給你們,民用的馬車,還有拉貨的馬車都有的選擇,但是我要事先說好買賣和人情要分開說,最近我要許多人手開山鑿石,你們花錢故人也好想辦法自己解決也罷,必須給我找到足夠的石料石方,還有沙土和石灰石也都需要,隻要你們能滿足我的要求,馬車生意就全部交給你們來做,製鐵生意也有的商量。”
列侯們瞪大眼睛欣喜地說道:“平陽侯此話當真?”
曹時正色道:“我說話算話從無虛言!不過諸位君侯要以為我的要求很簡單可就大錯特錯了,這些石頭沙土石灰石不值錢,隻要雇工開挖用車馬傳播運到長安碼頭就可以,所以我的要求是量非常非常大。”
“有多大?”
“驪山裏那個秦王陵那麼大。”
列侯們麵麵相覷,驪山可是漢家非常忌諱的地方,不同於後世戰亂早就忘記那有個秦王陵,漢初的時候人人都的驪山裏有祖龍存在,當初陳涉就是要去修驪山墓不願意去就造反了,英布從驪山墓的刑徒裏逃出來返回老家做水盜。
漢初還有個很不吉利的傳說,祖龍雖然,卻會在某一聽突然複活,所以那墓葬裏埋藏著許多兵馬車架,光想想就讓漢家天子寢食難安。
秦始皇死了還不安心,非得傳出個謠言讓漢家上下不舒服,因此舉國之內都很忌諱談驪山的秦王陵。
陳何捏著嗓子問道:“子壽你瘋了嗎?你要那麼多砂石到底要幹什麼?”
曹時攤開雙手,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你們放一百個心,我這是要替天子修長安,這也是得到太子支持的大事情,並非做什麼違法亂國的勾當,太子特命今年關中的徭役都要去修長安,你們就等著睜大眼睛看著吧!前提是在兩個月之內幫我準備好足夠的石料,石灰石和沙土,請諸位日以繼夜的準備越多越好,到時候我會給諸位滿意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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