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血本無歸(2 / 2)

經過內史府的居中證明,雙方驗過黃金沒有意義,竇完就帶著侯府的人馬急匆匆的離開內史府,走出大門下台階的時候跌了一跤顯得格外狼狽,也顧不得斯文體麵登上馬車飛也似的的逃走。

礙事的人走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處理許多。

鬧事的農民如願取回被巧取豪奪的自家耕地,轉過臉又請求平陽侯府以市價買下自家上田:“不是小人多心,此次我們這些小民得罪了天子外戚章武侯,如果不能托庇在平陽侯府門下,不用幾個月就要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請求侯府大發慈悲收留我們。”

樊它廣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心裏有些意動:“這不太方便吧!漢製沒有規定列侯合法占田的限額,可列侯之間還是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吃下這一千頃上田超限整整一倍,不過好歹是作為賠償而情有可原的,再吃下500頃上田就不太合適了。”

桓憲善解人意地說道:“誒!我聽說平陽侯是個仁厚君子,這塊耕地當初也是侯府有意買下的地方,一並買下來想必天子也是不會生氣的,隻需要貴家君侯承諾日後不再另行購買關中耕地就沒關係了。”

這種好事打著燈籠也難找,樊它廣樂得應承:“那在下就鬥膽代替君侯答應下來,我家君侯本來也沒有多占田地的想法,做個承諾絕無問題!過幾日我們仔細琢磨好田地的價格,到時候再有勞內史辛苦作契。”

“嗬嗬,好說好說。”

農民歡喜的走了,剩下的閑雜人等全部被驅散,大堂裏隻剩下右內史、侍禦史以及內史府的幾個心腹屬官,樊它廣又躬身一拜說道:“多謝二位的公正評判,我家君侯為表謝意決定贈予二位一點小禮品,請不要推辭。”

隨從的家吏分成左右兩撥捧著東西走過去,送給右內史的是賠償款裏的一百金,理由說的冠冕堂皇是為感謝的報答,實為安撫桓憲不讓他白白得罪竇家人,錢的多寡到是其次,象征意義卻是非常大的,好歹也算登上功勳列侯的大船,萬一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這二千石的高位還需要朝中有人說幾句話才能穩住。

趙禹死死的盯著送來的器物,艱難地眼下口水別過頭:“我不能收。”

樊它廣為他準備的是象牙毛筆一套,造型古樸大方的硯台兩方,精致的鬆煙墨一笥,還有整整一大箱重約百斤被裝訂成的桑皮紙,作為這個時代非常優秀的讀書人,他不但精通律法製度還是個文墨愛好者,市麵上最火熱的桑皮紙他也非常喜歡,奈何一刀桑皮紙價比一石粟米,以他秩比六百石的俸祿根本買不起桑皮紙,唯有公務來往時用宮中的桑皮紙寫點文書奏表,自己在家閑來無事寫點詩賦還是要用笨重的竹簡。

“我家君侯知道趙禦史愛惜羽毛,最看不得黃白之物的迎來送往,所以特別為侍禦史準備了文房四寶,這四樣器物是讀書人必備之物品,全部由君侯親自督辦而來,我家君侯說這是朋友之間的正常饋贈,桑皮紙用料不貴,其他幾樣東西都是侯府裏積年材料所製,沒花幾個錢製作點小器物,隻是想作為一份心意請務必收下!”

桓憲笑眯眯地說道:“趙禦史的心思本官也了解,擔心被金銀財貨拉攏腐蝕壞了名節,但是這四樣器物又不是金珠瑪瑙,你又何必顧慮多多反而傷了故友情誼呢?”

三言兩語之間,顯然把平陽侯曹時與侍禦史趙禹說成好朋友,心機不深的趙禹從沒見過這種場麵,被兩個人精似的家夥一通擠兌,加上自己實在鍾愛文房四寶,終究忍不住收下來:“此物我收下來,代我感謝君侯的厚意,但是我還是要事先聲明一下,日後平陽侯若做錯事,我趙禹是絕不會因此手下留情的。”

得到暗示,三家皆大歡喜的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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