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大陸上,山脈縱橫交錯、峰嶺重重疊疊。這些山脈峰嶺將水元大陸分成了若幹個峽穀,盆地。而那峽穀之中,盆地之上,生活著無以計數的人群。
在水元大陸西南一角的一座山脈的斷崖上,三名少年正艱難的向上爬著。
在斷崖的頂端,距離三名少年不足三十多丈的地方,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撚胡須,冷冷的盯著三名少年。
崖壁之上,身穿藍色勁裝,一身武者打扮的少年名叫田源,與他一起來闖分水嶺的是,他的兩位結拜兄弟。身穿高大,四方大臉的少年名叫褚桓,是迦南國日召城褚家的弟子,而另一個名叫武雲。其家世雖然不及褚桓,但在日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三個月前,田源還是迦南國浮雲城內,威武鏢局陳啟旺總鏢頭的一名貼身小廝。
在一次跟隨威武鏢局總鏢頭陳啟旺押運紅貨時,遇到了劫匪。由於劫匪眾多,鏢局之人寡不敵眾,死傷不少。陳啟旺總鏢頭也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就在陳啟旺奄奄一息之時,陳啟旺將一副金絲鑲邊的畫卷交給了田源。讓其趁著混亂逃往迦南國的日召城。將此畫交給陳啟旺的獨女陳萱。
但是,田源在逃出三裏左右的時候,被一夥盜賊追上,一番搏鬥之下,田源被一名劫匪用劍貫穿了心髒,倒地而亡。
按說此事到了此時,就已經結束了。但是,就在田源胸口噴出的鮮血,染在畫卷的一刹那,此畫竟爆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後來的事自然不必多說,此畫發出的刺目光芒,不但將匪徒全部融化,更是將已經氣息全無的田源傳送到了百裏之外。
而當田源醒來的那一刻,自然是驚愣不已。不知為什麼自己沒有命喪黃泉。
苦思了數個時辰之後,田源按照陳老鏢頭的遺願,去往日召城尋找陳總鏢頭的獨女,但是卻不曾想。在他來到了日召城時,那陳總鏢頭的女兒,竟被一名重陽宗的修仙者給相中了。並且早在數個月之前,此女就被一名叫做芸曦仙子的給帶走了。
而田源也在稀裏糊塗之下,跟著十多名少年,來闖重陽宗設下的煉心路,希望能通過仙門設下的考驗,拜入重陽宗門下。
十多名少年,原本都是信心百倍,雄心萬丈的。但是,卻不曾想,這重陽宗設下的煉心路,絕非是一般人就可以通過的。
十多名少年剛剛進入煉心路,就死掉了一半,能走到這分水嶺斷崖處的,就隻有五人。而另外兩人,因與田源三人不合,而獨自尋找其他道路去了。就隻剩下哥仨按照崖壁上的提示,向上攀爬著。此時崖壁上的田源,滿臉驚疑的望著頭頂上的一層,看似霧氣卻仿佛是一道透明隔膜的東西,
就在剛才,兩位拜弟爬過此霧氣的那一刻,二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子在了裏麵,任憑他怎麼呼喊,怎麼查找,都無法發現二人的身影,就仿佛兩位拜弟,人間蒸發了一般。
心中僅僅猶豫了片刻之後,田源便毫不猶豫的衝著霧氣隔膜內爬去。
當田源大手探入水汽波紋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是一沉,探進水汽波紋的那隻大手,竟在這瞬間之內,仿佛有了禁錮,並且還隱隱的有一股吸力。
這股吸力十分的微弱,平常的武者根本感覺不到。若不是他的體內有相同的能量波動,即便是他,也不會有絲毫感覺的。
田源的體內,原本修煉的是內家真氣,但是自從得到了那副金絲畫卷之後,他體內的內家真力,竟發生了異變。竟變成了一種他完全不了解的能量。而這霧氣波紋的能量波動,卻又正與他體內的白色能量極為相似。
眼內的執拗一閃,田源向著霧氣波紋之內爬去。
一隻手,一條手臂,當田源本個身體進入到霧氣波紋的一刹那,一股無形的吸力猛然將他罩在了其中。
田源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在這無法抵抗的巨力之下,瞬間就全部被吸進了霧氣之中。
然而,這股吸力將他完全吸入到了霧氣之中後,立刻一股無形的重力猛然壓在了他的身上。
田源心中一慌,下意識的猛然扣住了一塊突出的青石。
然而,憑借他的實力,即便身上背負著百斤巨石,也難不倒他。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卻驟然大變了起來。
那無形的重力,完全是錯覺。此時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巨力壓在身上,而是在這一刻,他體內的白色能量竟被禁錮了起來。也就是說,此時的他既不是一名武者,也不是一名身有異能之人,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